牛進達再次說道:“這不是支幾個的事情,是一個都不剩了,全部被李正給撬走了。”
“有這事?”
“確實有這事!”
程咬金摸著下巴的胡子思索許久,“李正要這么多農戶做什么?”
牛進達回話道:“他李正給了很多好處,農戶自然就跟著走了,據說要接著用來墾荒的。”
程咬金滿不在乎地說道:“你說說你,你們牛家村那幾畝薄田有什么用,人沒了就沒了,最近朝中不是開始收賦稅了嗎?你省事了。”
牛進達說道:“那我牛家村的地誰來種?”
程咬金一想老牛說得也對,田不就沒人種了,這年頭要是讓耕地荒蕪不種,可是要被官府抓走的。
思量一會兒,程咬金心里有了主意,“不如這樣,你把你的地也給李正算了,反正人都是他的了,有什么區別。”
“那是陛下賜的地,我怎么能隨便送人。”
三十多歲的牛進達又瞧了一眼還在看兵書的程咬金,看來問程咬金這個老殺才,還不如去求神拜佛。
邁開腿,牛進達離開程家,一路往承天門而去。
走進宮,牛進達扭頭就向中書省走去。
房玄齡聽牛進達說了這件事疑惑著:“既然人都被李正拉走了,你們牛家村的賦稅怎么辦?”
“李正他一手全包了。”
全包了?什么時候李正這么闊氣了,知道他涇陽有糧食沒想到這么有糧食?
“玄齡,這事還是請你幫我出出主意,不敢驚動陛下。”牛進達小聲說道。
牛進達也是大唐的開國大將之一。
要說這人的軍功和程咬金差不多,只是為人低調,平日里也不招惹麻煩。
“讓我想想。”房玄齡苦惱地閉上眼思量。
涇陽村,開荒再次開始了,五千多個村民開始開墾荒地。
程處默來到涇陽找到李正大聲說道:“李正,我要學兵法。”
李正詫異道:“學什么兵法,陪我釣魚去。”
“我要學兵法。”程處默倔強說道。
李正妥協地問道:“處默兄認識字嗎?”
“認識一些……”程處默頓了頓說道:“認識的不多。”
李正在用樹枝在地上寫下一個菜字,便問道:“敢問這是什么字。”
程處默瞪著大眼珠子說道:“這個是家字。”
果然……
“處默兄,你最近是不是吃了什么臟東西?”
“我要學兵法!”程處默再次強調。
拗不過他,李正從護衛隊那里拿來了軍訓簡要遞給程處默,“你自己看。”
坐在河灘邊,李正一邊釣魚,程處默坐在一旁看著軍訓簡要。
不出半柱香的時間呼嚕聲就傳入了自己的耳中。
斜眼看去程處默已經睡著了。
“處默兄?”李正小聲呼喚道。
程處默一個激靈坐起身,又專注看書。
好一會兒之后,程處默放棄了。
“不看了?”
程處默一臉悲傷地說道:“看不懂,等會再看。”
見程處默把書放在地上不打算再看,李正說道:“處默兄,你這樣是不對的,聽說過一種病嗎?叫間歇性躊躇滿志,持續性混吃等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