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義府嘆息說道:“老許,你盯著點長安的動靜,這些日子我守在涇陽,來多少和尚,我趕走多少和尚。”
許敬宗跟著李義府一路往村口走去,“也不知道當今陛下會如何決斷。”
李義府小聲問道:“你覺得縣侯會出事嗎?”
許敬宗意味深長地笑著,“縣侯會不會出事,尚未可知,但是這些佛門子弟一定會出事。”
“何以見得?”
許敬宗解釋道:“陛下下令讓大理寺徹查各個寺廟,是為了什么?不過是為了知道長安多少寺廟有多少和尚。”
說到這里,李義府思索著:“可是現如今他們和尚反而要聯合起來對付縣侯。”
“何止是縣侯。”許敬宗一路走著說道:“若是這些和尚乖乖接受大理寺的查探也就罷了,現如今這些和尚公開叫板,你不覺得這對朝堂與陛下來說是一種威脅嗎?”
“對陛下來說和尚就應該只是和尚,可是這些和尚要是做得太過了,那就陛下來說就是一個威脅,陛下不會手下留情的。”
“所以縣侯才會這樣的有恃無恐?”
許敬宗感慨道:“和尚也有犯錯的時候啊,涇陽印書坊這么久了,一直以來都還只是一個小小的印書坊,縣侯絲毫沒有想要擴大的意思,這才是縣侯聰明的地方。”
把這些火藥材料都放在陽光底下晾嗮去潮。
李正來到涇陽書院,平日里很少來書院講課,一個月可能也就幾次而已。
大多數都是李正教給大牛,讓大牛教給這里的孩子一些知識。
看到課堂上,李正對這些孩子說道:“今天,給你們講個故事,這個故事叫做三個和尚沒水吃。”
“從前有個寺廟,寺廟里有個小和尚,他一個人的日子很自在,每日挑水可以自給自足,后來又來了一個瘦高的和尚,兩個和尚可以輪流挑水吃,后來又來了一個胖和尚……”
“直到三個和尚沒人愿意去挑水,三個和尚為什么沒水喝?因為三個和尚都不想出力,都想依賴別人。”
故事講完,一群孩子聽得入神,戛然而止的故事還在他們印象里回味著。
就講了一個簡短的故事,褚遂良倒是覺得這個故事非常地發人深省。
講完這個故事,就是褚遂良接著教孩子們寫字。
李淳風看到李正走出課堂上前便問道:“縣侯,最近的事情貧道都聽聞了。”
“長安確實鬧得挺大的。”李正感慨著說道:“看來這次我是捅了大簍子了。”
李淳風也說道:“在貧道看來,禿驢沒幾個是好東西。”
聽李淳風說出這樣的話,李正低聲說道:“這年頭做和尚的挺富裕的,你們做道士的日子就不是很好過。”
“你說說,這佛門什么事情都要管。”李淳風接著說道:“佛門在于祈福,就連生個孩子都要祈福,他們除了祈福還能做什么?”
“照你這么說佛門的業務范圍比你們要廣嘍?”
“業務?”
“就是生意。”李正解釋道。
“那倒沒有。”李淳風再次說道:“其實貧道的道術不精,不過也認識諸多道友,他們一生都在行俠仗義,與那些勞什子的禿驢不一樣,那些禿驢都是坐在寺廟里,敲著木魚而已,我們才是真正幫別人解決麻煩的,順便還可以除暴安良。”
李正一邊走著,“李淳風道長,在下實在是無意摻和你們佛道兩家的恩怨。”
“若是你有什么需要幫忙的,貧道可以告知李淳風道長,振臂一呼,天下道士皆會聞風響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