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很想反駁袁天罡這個大忽悠,解釋道的太多就怕被人火燒了。
畢竟想要反對這個年代的主流信仰很容易被當成異類。
糊涂的年代活得糊涂一點也沒有錯。
見袁天罡依舊看著,李正禮貌的朝他笑笑。
這個老道士的目光還在看自己。
被一個老頭子盯著,李正感覺自己渾身發毛。
“袁道長,你還有什么事情嗎?”李正實在忍不住了開口問道。
“貧道還是想知道,你說的當初貧道算錯過,而且會讓貧道抱憾終生的是什么?”
李正搖著扇子說道:“不好意思,這么多年過去了,我早就忘了。”
袁天罡差點把下巴的胡子都揪下來幾縷,“忘了?”
李正點頭說道:“對,就是忘了。”
袁天罡一臉糾結,“怎么能忘了呢?”
李正抬頭看著天說道:“我說過等時候到了我自然會告訴袁道長,可能等時候到了就會想起來了,不是不說是時候未到。”
袁天罡長嘆一口氣,“不是不說是時候未到,多么高深的一句話啊,可見你的道行并不比貧道低。”
“袁道長過獎了,在下哪里有什么道行。”
“貧道知道你謙遜為人慎重,可為何說出這話臉上卻是如此的悲傷。”
“沒什么,就是觸景生情。”
“觸景生情?”
袁天罡看了一眼四周,似乎周圍也沒什么能夠觸景生情的地方。
看著李正的神情,袁天罡說得:“你的境界看來比以前又高深幾分,貧道自愧不如。”
李正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道:“是嗎?何以見得?”
袁天罡說道:“以虛無為本,以因循為用。無成埶,無常形,故能究萬物之情,虛即為實,實即為虛,李正你所見的是尋常人所不能見。”
李正聽得嘴角直抽抽,這也能聊下去?
袁天罡笑著說道:“貧道也該回長安了,來日若是時候到了還請告知那件讓貧道抱憾終生的。”
說完袁天罡便原地打坐下來,像是進入了一種冥想的狀態。
李正對閻立本小聲說道:“不要離袁道長太近,小心被他忽悠。”
閻立本有些不屑地說道:“老夫本來就不信道門的那些講究。”
很好看來閻立本被忽悠的機會不大。
到了中午時分天氣立刻就開始熱了起來。
今年會是非常熱的一年,這才只是六月份。
大狗趴在馬圈旁吐著舌頭,無精打采的模樣。
許敬宗正在整理著這里的這些卷宗。
看到李正來了,許敬宗連忙說道:“長安令,長孫家的人已經去查稱心的祖籍了。”
李正喝著茶水說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許敬宗低聲說道:“需要我們的人做些什么嗎?”
李正放下茶杯說道:“什么都不用做,什么都不許做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
對李正的話,許敬宗已經不再懷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