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牛又拜了孫思邈為師,期間除了幫孫思邈打小手,還時不時來跟著孫思邈學習醫術。
醫館里,大牛一邊碾著草藥一邊說道:“孫神醫去過很多地方吧。”
孫思邈聞著一味一味藥草,“貧道確實去過不少的地方。”
大牛看著窗外說道:“老師說過世界很大,又說世界其實很小,我從小在涇陽長大,我也很想出去看看。”
孫思邈笑呵呵說道:“你還小。”
兩人說著話,王鼎便急匆匆而來。
孫思邈瞧著眼前穿著太監衣服的人,一直都在給長孫皇后治病,當然也知道來的人是李世民身邊的太監。
王鼎開口問道:“敢問孫神醫,什么是心理疾病。”
孫思邈一時間也有些回答不上來,“心里?”
仔細一斟酌,孫思邈又問道:“敢問是何人得病了。”
王鼎回道:“是長安令得病了。”
孫思邈玩味地笑了笑,“他的病貧道可治不了。”
王鼎一時間有些無言。
大牛端著一碗已經碾好的草藥說道:“想來不是什么大病,王公公不用如此擔憂。”
王鼎又說道:“小兄弟可知道是何病。”
大牛搖頭,“我雖然不知道是什么病,不過老師的這個病應該很快就會好的。”
涇陽后山,李淵和張公謹瞧著眼前的涇陽坊市,李淵說道:“這樣的盛況平日里很難見到吧。”
張公謹點頭,“李正的斂財之道實在是匪夷所思,他總是有手段可以掙到很多錢。”
李淵低聲說道:“若是李正可以入戶部,想來宮中的用度也不會一直捉襟見肘,可惜了這小子一直不想要做官。”
張公謹看著人們爭先恐后地買東西,“最近在下和李正的弟子經常談話。”
“李正的弟子,你說是那個叫做大牛的孩子?”
“那個孩子很特別,行為和說話的語氣都有幾分像李正。”
“老夫聽說過這個孩子,想當年這個孩子的一道題難倒了很多人。”
張公謹嘆息一聲,“這個叫做大牛的孩子,想事情的方式很奇怪。”
李淵低聲問道:“怎么奇怪了?”
“也說不上什么地方奇怪,就比如說我一這個孩子能夠想到十,我說天這個孩子會說風。”
“倒是稀奇,李正一手帶出來的孩子,老夫倒也想看看他的本事如何。”
站在后山張公謹又看到魏征和程咬金幾人站在一起正在爭論著什么。
張公謹咳嗽了兩聲,“長安越來越好了。”
李淵看了一眼張公謹的氣色,“你的身子反而越來越差。”
張公謹苦澀笑笑,“涇陽是一個養人的好地方,在這里養病最近身子好了不少。”
見李淵不說話,張公謹又說道:“不過細細想想如今吐蕃鬧成這樣,邊關又出事了,李正在這個時候大搞買賣一定有原因。”
吐蕃高原上,默嘔穿著一身吐蕃的衣服一路駕著馬匹,朝著中原方向飛奔。
總算是蒙混過去了,也早就厭惡了在西突厥演戲,李正答應過自己會給以自己一個中原人的身份。
默嘔已經死了,默嘔這個人已經不存在了。
心底里默嘔一遍遍對自己說著。
馬兒似乎跑得有些疲倦,這里距離松贊干布的大營很遠。
默嘔翻身下馬,休息著也讓馬兒休息。
喝一口水,目光看著西北方向。
從西突厥出發,一路繞行過了雪山便是拉薩,松贊干布很看重拉薩這個地方,聽抓獲的吐蕃人說過,松贊干布想要在拉薩修建一座宮殿,這座宮殿的名字都已經想好了,叫布達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