種出來的雜交水稻還要留著一部分用來培育種子。
村子里也都是存著,也不夠村民用來做主食。
最多也只是逢年過節的時候給孩子們吃水稻。
涇陽村民都省吃儉用習慣了,這么水稻這么精細的糧食怎么敢一直吃。
薛仁貴急匆匆而來,“長安令,這是王玄策送來的戰報。”
李正接過戰報看著上面的內容,還有一份巨大的地圖。
這卷地圖劈開之后足足有三米多寬。
地圖是很標準的等高線地圖,這些地圖上標著的紅點就是如今的西突厥人的勢力分布,這是如今王玄策做的事情。
王玄策和蜀王李恪現在做的事情有點像是偵察連做的事情。
薛仁貴低聲說道:“長安令,是不是可以增派人手了。”
李正搖頭說道:“還不到時候,我要等一個人的消息。”
“誰的消息?”
“一個壞人的消息。”
說完李正笑著又說道:“你把這份地圖交給李績大將軍,他知道該怎么做。”
薛仁貴細心的收起地圖,“長安令,朝中真的不打算向吐蕃出兵了嗎?”
李正對薛仁貴解釋道:“現在來說朝中確實是不打算向吐蕃出兵,以后不好說。”
薛仁貴有些憤慨,“長安令這次吐蕃談判,也算是給朝中立功,這次的功勞堪比開疆拓土,朝中卻屢次朝議,屢次阻撓出兵。”
李正捧著茶杯說道:“薛仁貴,你只是一個侍衛,私下里也就算了,切莫在外面這么張揚地議論政事。”
薛仁貴有些不服氣道:“不瞞長安令,其實我們護衛隊中很多人都對這一次的事情為長安令鳴不平,事情是長安令辦成的,卻讓長安令背了一個如此壞的名聲。”
李正苦澀笑道:“老薛啊,你跟著我也有些時日了吧。”
薛仁貴躬身說道:“在下和裴行儉來涇陽已經有四年了。”
李子耐心說道:“我講一個故事吧。”
薛仁貴站得筆直,“長安令請講。”
“從前有個道士,他給一個大戶人家的女兒算命,說他們這個女人不能嫁出去,誰要是娶了這個女人,誰家就會大禍臨頭,這個道士非常地有威望,本以為別人聽到這個消息,都會不敢娶這戶人家的女兒。”
“有些事情就是這么地巧合,過了很多年之后那個曾經讓道士算命的女子長大了,而且長得很漂亮,看上她的人也不少,終于有一天她要嫁人了。”
“那個道士知道之后,便下手把要娶那個女子的男方全家都給殺了,從此以后只要有男子看上這戶人家的女人,便會殺了對方,人們就開始懷疑這個道士是不是說得真的。”
“從此再也沒有人敢娶那戶人家的女兒,這個道士維護了自己的名聲。”
薛仁貴聽完安靜了許久說道:“這個道士真是可惡。”
李正笑著又說道:“從前還有一個非常厲害的神醫,他給一個人看病的時候診斷這個命不久矣。”
“可是一個經驗有些淺薄的行腳大夫看得出這個病人不過是小毛病,根本不會命不久矣。”
“行腳大夫便給這個病人看病,但是這件事被神醫知道了,不出幾天那個病人就被人毒死了,行腳大夫不斷解釋說是被人毒死的,但是神醫卻說是病死的。”
“這個時候人們選擇聽信了這個享譽四方的神醫的話。”
薛仁貴聽完又沉默了。
李正低聲講道:“廟堂之高,都是自負盛名之輩,他們眼里只是想要正確而已,有些正確就是要靠手段的,不然他們何以立下聲望,就像是一場他們治不好的病,只要他們治不好,他們也不會讓其他人治好,更不會讓其他人來治,到頭來他們還是站在廟堂之上,還是擁有最高聲望的那些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