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且慢!”許敬宗打斷長孫沖的話說道:“長孫公子,你這話就不對了。”
長孫沖看向許敬宗,“如何不對了?”
許敬宗朝著李崇義再稍稍一行禮,看向長孫沖說道:“我給稱心送了飯食之后,便離開了大理寺,我那時候就已經離開長安城了,長孫公子說我事涉逃犯許敬宗,敢問長孫公子,你有證據嗎?”
長孫沖的目光盯著許敬宗說道:“所以我要查問個清楚,稱心為何會突發病癥。”
許敬宗一臉疑惑,“稱心怎么了?”
長孫沖又說道:“你難道沒有在飯菜里下毒?”
許敬宗啞然失笑,“我若是有什么得罪長孫公子了,長孫公子盡管說在下可以賠禮道歉,但是你用這種莫須有的罪名強壓在我頭上,是不是有些不厚道。”
“長孫公子說我在飯菜里下毒,我和稱心一起吃的,稱心吃過的飯菜我也吃了,為何我沒事呢?地牢中這么多的囚犯都看到了,長孫公子也不能這么冤枉人吧。”
聽許敬宗說完,怒火中燒的長孫沖走到許敬宗面前,“那為何你走了,稱心就不對勁了?”
許敬宗又說道:“我怎么知道,長孫公子這不是為難在下嗎?我吃完便離開了,大理寺這么多人都看到了,而且吃完之后稱心一點事情都沒有,這也是大理寺地牢中的獄卒都看到的。”
長孫沖鐵青著臉。
“少尹!”又一個官差來報說道:“少尹,太子殿下來了。”
聽到這話,李崇義連忙站起身,走到府衙門口迎接李承乾。
李承乾看到李崇義笑呵呵說道:“崇義,我們好久不見了?”
李崇義說道:“見過太子殿下。”
李承乾和李崇義是堂親。
李承乾拍了拍李崇義的肩膀說道:“最近聽說你父親河間郡王的夫人又懷了,我們宗親又要添丁了。”
李崇義尷尬道:“確實。”
想到自己的父親李崇義也有些臉紅,這也全要怪李正給的藥,也不知道李正給了自己父親什么猛藥。
李承乾說道:“孤如今也才新婚不久,你也該找個伴了,這幾日母后似乎有在打算給你安排親事。”
李崇義連忙說道:“當不得。”
李承乾笑道:“你我宗親,客氣什么。”
許敬宗看著李承乾和李崇義說說笑笑的樣子,心中踏實了不少。
李崇義是河間郡王李孝恭的兒子,李孝恭如今掌管宗正寺,又和當今陛下走得近。
把李承乾請到府衙之中,李崇義把今天發生的事情都講了一遍。
聽完之后,李承乾看向長孫沖。
長孫沖躬身低著頭,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作為有失妥當,有些不敢抬頭。
李承乾慢聲說道:“長孫沖,你與孤也是一起長大的,這兩年你卻是越來越讓孤失望了。”
走到長孫沖面前,李承乾說道:“稱心的事情孤也聽說了,此事確實很離奇,你懷疑許敬宗,你有證據嗎?”
“還在查。”長孫沖躬身說道。
“還在查?你空口無憑沒有證據,就想拿人?誰教你這么做事的?”
“我……”長孫沖欲言又止。
李承乾再次上前一步說道:“許敬宗是父皇那一輩的人,當初更是父皇秦王府十八學士之一,你覺得你有資格拿許敬宗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