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泰低聲說道:“再不濟你也可以陪著父皇打幾只狍子。”
“你說你父皇去哪里打獵不好,非要在我涇陽的邊上打獵,涇陽這點小動物還不夠你父皇禍禍的,都快禍禍干凈了,已經影響到我涇陽的生態平衡了。”
“生態平衡是什么?”
“比如說你們殺完了蛇,老鼠就要泛濫了,食物鏈是一環扣著一環的,有天敵,有食物,才可以很好地維持生態平衡,不能造成一方獨大的意思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。”
李泰恍然大悟地點頭,又學到了一個新詞。
李正接著說道:“再說了,我們涇陽的蛇天天吃老鼠,才不會導致老鼠泛濫,我們涇陽的兔子天天吃草也不至于讓野草漫山遍野,你們這樣打獵小動物,有沒有良心。”
“那你有良心?”
聽著李正講這些奇怪的道理,李泰不屑地反駁。
李正清了清嗓子說道:“魏王殿下此言差矣,我這渾身上下就剩下了良心了,我的生意也是靠著良心,不然我也做不成這么大,我把良心當作親媽一樣供奉著,對良心來說,我就是良心它的親兒子,說什么我都不能背棄了自己的良心。”
正說著話,箭矢從遠處射來,正好射在了大狗的面前。
嚇得大狗一個蹦跳到了自己身后,然后齜牙咧嘴看著四周。
李正也看著四周,就瞧見了程咬金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站在自己的不遠處。
朝著程咬金拱了拱手,李正說道:“大將軍好箭法,差點狗命不保。”
程咬金笑哈哈走上前說道:“老夫就沒瞄著你。”
李正指了指大狗說道:“我說的是它。”
大狗警惕地看著程咬金來回踱步,對著程咬金叫喚了兩聲,像極了一副要決一死戰的架勢。
程咬金說道:“不就是一條狗,老夫回頭賠你十條,冬天吃狗肉可是大補。”
李正又把按捺不住的大狗牽到身后說道:“大將軍,這狗的名字叫做大狗,是我們涇陽土生土長的。”
程咬金點頭,“老夫明白,誰家的狗不是土生土長的。”
“大將軍此言差矣,大狗和一般的狗不一樣。”
“一條狗而已,有何不一樣的。”
李正一臉惆悵說道:“小時候條件不好,大狗也吃不好,沒有現在這么壯,如今條件好了,大狗每日吃得精細著點,每日吃的都是山珍喝得都是魚翅,好不容易拉扯到這么大,我待它就如自己的好兄弟。”
程咬金點頭,“那確實不能殺了,讓老夫想起了曾經陪著老夫南征北戰的戰馬。”
李正問道:“可還健在?”
“在呢,就是毛都快掉完了。”
說完程咬金沒心沒肺地笑了笑說道:“魏王殿下,隨老夫去打獵?”
李泰擺手說道:“大將軍雅興,小王我最近身體不適。”
李泰是魏王,這胖子不想去程咬金當然不會勉強。
見程咬金目光看向自己,李正說道:“在下遛狗呢,暫時沒空。”
程咬金一手搭著李正的肩膀說道:“老夫也對打獵沒什么興致,就是想來問問,老夫和朝中的將軍們商量了一番,是不是可以先往吐蕃派有些細作,看看吐蕃的情況在決定是不是要出兵吐蕃。”
“出兵吐蕃?”
“陛下看起來有這個意思,咱們做將軍的也是未雨綢繆。”
“會說吐蕃話嗎?”
程咬金搖頭。
“不會吐蕃話,不好派去做細作啊,要學。”李正說道。
“學什么學,把人丟到吐蕃,聽聽吐蕃說話,混幾天他就會說吐蕃話了。”
李正冷笑一聲。
程咬金不樂意道:“你小子笑什么?”
李正說道:“敢問大將軍,你聽狗叫幾十年,你知道狗在說什么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