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處默瞧著手中的牌雙眼通紅,一臉的殺氣。
李泰也是一臉不情愿地付了錢。
薛仁貴走上前說道:“長安令,蜀王殿下來了。”
李正聞聲抬頭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李恪。
李泰也在看著李恪,又黑又瘦,倒是他的眼神和以前變化很多。
“蜀王殿下,請坐吧。”李正說道。
“許久不見了。”李恪說道。
見李恪還是板著臉,李泰瞧著他有些拘束的模樣,沒有忍住笑了笑。
李正也笑了笑說道:“蜀王殿下,坐吧。”
薛仁貴給李恪搬了一把凳子。
幾人在河邊圍著坐下。
李正從炭火中扒拉出一些番薯分給幾人。
李泰吃著燙嘴的番薯問向李恪:“見過父皇了?”
李恪點了點頭。
“怎么樣?”
李泰饒有興致地問道。
李恪沉默半晌,“父皇的意思有些不明朗,有些想不明白。”
程處默翹著二郎腿說道:“蜀王殿下帶兵出征,在吐蕃大殺四方,在西域又是奪西州拿高昌,甚至還把高昌的國王押到了長安,可是到頭來卻是沒有任何的封賞。”
聽完程處默說的,李泰小聲對李正說道:“你說處默自從成婚之后是不是聰明了許多。”
李正點頭表示贊同,確實沒有以前這么瓜了。
李恪看了看李正和李泰的臉色,“封賞什么的我無所謂。”
李泰把燙手的番薯用衣角兜著說道:“這一次朝中有不少人彈劾,奪西州拿高昌確實是大功一件,誰都知道,可時勢有時候由不得人,這一次出征的是涇陽護衛隊,而不是朝中衛府的兵馬。”
“早在你奪下西州的時候,父皇還是很高興的,與滿朝大臣也商議過封賞的事情,但是這一次出征的是涇陽護衛隊,而且是李正一個人的所為,朝中的意思是不僅沒有封賞,還要將護衛隊的兵權交出去。”
“你說什么!”李恪聽得登時站起身,“我不在乎什么封賞,但是護衛隊是李正一手拉起來的,憑什么交給朝中。”
李泰連忙說道:“你也別這么激動。”
“不行!我要去見父皇。”
“坐吧,何必呢,不至于。”
李正說道。
聽李正這么說李恪又只好坐下。
程處默吃著番薯,對眼下的談話已經沒有太多的興趣了。
李泰拍了拍李恪的肩膀說道:“你在吐蕃受了不少的苦,現在回來了就好好休息,吐蕃的事情也沒完,我說得對吧,李正。”
李正點頭說道:“你父皇已經和我通過氣了,涇陽護衛隊交不出去。”
李正對一旁的薛仁貴說道:“你帶著蜀王殿下,去休息,好好休息。”
薛仁貴點頭說道:“喏。”
跟看著薛仁貴帶李恪,李正看向李泰,“你父皇也太不厚道了,真的一點封賞都不給蜀王。”
李泰也是一臉的無奈,“我又不知道父皇是怎么想的。”
李恪算是平安回到了涇陽,要說李世民不在意李恪這個兒子也不見得。
那些在背后做事想要借機殺了李恪的人,大有人在,有多少殺手還沒出關就被李世民的人拿下了,能夠讓李恪一路平安,并且沒有什么波折地回到長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