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就算是李正自己也不會隨身帶著辣椒粉末,就算是平時做菜也是偶爾放一些,而且放得很少。
對辣椒情有獨鐘的就數程處默,這家伙一頓飯要是不沾點辣,怎么吃都沒有勁。
經過一番查探,根據小吏們搜集的信息。
唐玄奘與幾個僧人走來,見到李崇義問道:“敢問京兆府少尹可有頭緒了。”
李崇義收好已經寫好的冊子說道:“你們幾位是……”
唐玄奘行禮說道:“貧僧唐玄奘。”
“原來是唐玄奘,玄奘法師,久仰大名。”
李崇義客氣地拱手說道。
唐玄奘也是稍稍還禮說道。
李崇義對他說道:“事情已經過去一夜了,如今我們也只是查到蛛絲馬跡而已,要說真的捉拿縱火的人應該不會這么容易。”
唐玄奘低聲問道:“是不是李正做的?”
李崇義笑了笑,“敢問玄奘法師如何斷定是李正做的?”
“玄奘法師,不要相信京兆府的人。”
“他李崇義是京兆府的少尹,京兆府主事就是長安令。”
“他們就是一丘之貉。”
聽著這些僧人的議論,李崇義不耐煩地撓了撓耳朵,這些和尚還真是會扣帽子,李正確實是長安令,也掌管著整個京兆府,但李正自任命長安令以來,就沒有踏入京兆府一步,也從來不會來管京兆府的日常事宜。
不得不說這些和尚對李正的成見很大,案子棘手。
“陛下將這件事讓京兆府來查,在下也一定會不負陛下所命。”
李崇義依舊說道。
唐玄奘躬身又說道:“京兆府少尹,不如讓我等去見李正,與李正當面對質。”
當面對質?李崇義笑了笑,空口無憑就想當面對質還真是有臉面。
李崇義說道:“李正是當朝新晉的郡公,而且又是駙馬,身負朝中數職,最近又忙于吐蕃談判事宜,如今沒有證據,更沒有人證,拿什么和李正當面對質,玄奘法師你無官無職,如此叫囂著去見李正不覺得很冒犯當朝勛貴嗎?”
聽到李崇義這話,唐玄奘也沉默良久。
李崇義又說道:“我們京兆府是奉命辦事,若是諸位不滿意也可以找別人來查。”
唐玄奘說道:“貧僧與吐蕃祿東贊是好友,既然李正與祿東贊相談吐蕃事宜,貧僧是否可以隨祿東贊見李正,這樣也不會太過冒犯。”
李崇義收起案卷說道:“您隨意。”
唐玄奘又看了一眼李崇義,便帶著幾個和尚。
見對方離開一旁的小吏說道:“少尹,這些和尚的氣焰未免也太過囂張。”
李崇義不屑笑道:“這些和尚吃齋念佛大半輩子,他們出家為僧,拋去了親生爹娘就等于認了一個莫須有的佛做爹娘,你燒了他們的寺廟,燒了他們的佛像,人家能不和你拼命嗎?”
有小吏說道:“這些和尚自以為出家了,連爹娘都不認了,更不贍養年老父母,這些和尚才是不為人子!”
查探而來的一個小吏說道:“少尹,按照后山的腳印來看,腳印很深,而且很大,來人應該高大,而且鞋印也是如今朝中衛府兵員才有的靴子。”
衛府兵馬就算是深夜走出去一人都要報備。
程咬金家里的部曲就有一些人是從衛府中出來的,算上辣椒粉李崇義大致確認了自己的想法。
上不上報是一回事,這個差事鬧了這么大的動靜,實在是個燙手山芋。
與其接著查,不如去長安吃酒來得好。
李崇義招呼自己的人說道:“都先回去,查問查問最近衛府兵馬中有沒有深夜出走或者深夜未歸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