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承乾坐在房玄齡的身邊,看著周遭的景色。
大虎把人請入座之后,便自顧自清理著馬圈。
坐了好一會兒也不見李正來,李承乾有些坐不住了,問向大虎:“李正為何還不來。”
大虎清掃著馬圈一邊說道:“長安令這些日子很忙,整個村子都很忙,可能一時間事情很多,過不來。”
當今太子造訪能被這么冷落對待的,要是換成別人肯定不敢。
也就只有李正能讓當今太子如此放下身段。
房玄齡心中暗暗想著,低聲對李承乾說道:“李正是一個很有謀略的人,平日里他很謙虛,雖然他愛錢但是他為人自律,這是太子殿下需要向李正學習的。”
李承乾點頭道:“孤謹記老師教誨。”
又等了兩個時辰,還是不見李正前來。
大虎已經在一旁烤起了羊肉串。
李承乾看著村子的方向,此刻又餓又疲倦,再看身邊的房玄齡依舊是鎮定自若的樣子。
大虎拿著幾串烤好的羊肉串,放在房玄齡和李承乾面前說道:“太子殿下,房老先用著,墊墊肚子。”
李承乾有些不樂意地拿著羊肉串吃著,心中不痛快也不好表露出來,倒是這個烤羊肉串,吃起來真是別有一番風味。
正吃著就看見遠處的身影,等到對方再走近一些才看清楚是李正,此刻的李正和許敬宗正有說有笑走過來。
看到李正來了,房玄齡這才站起身。
李承乾也跟著站起身。
走到近前,李正看著兩人說道:“見過太子殿下,見過房老。”
房玄齡和李承乾也是稍稍還禮。
重新坐下,李正讓許敬宗把食盒中的飯菜拿出來。
李正給房玄齡和李承乾倒上酒水說道:“最近村子里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,太忙了,怠慢了房老和太子殿下,在下實在是慚愧。”
房玄齡笑呵呵說道:“長安令身負陛下重任,我等明白。”
李承乾見李正的碗中沒有倒酒水,有些疑惑。
李正也看出了李承乾疑惑的神情解釋道:“我們涇陽的規矩,辦事的時候是不能飲酒的。”
李承乾這才點了點頭,“長安令還真是嚴于律己啊。”
說完心中暗暗肯定,孤以后也要這樣,要嚴于律己,成為李正這樣的人。
李正吃著大虎遞來的羊肉串說道:“太子殿下和房老這次來是所謂何事?”
房玄齡開口說道:“還是朝中再開科舉的事情,馬上就要新朝開年,陛下有旨意要重開科舉的,遙想當初長安令一紙諫言書信,簡短幾句話卻是直指要害,如今科舉的弊病頗多,陛下也想要重整科舉,中書省議論頗多的,但也一直舉棋不定,特此前來想要問問長安令的想法。”
李正尷尬笑了笑,“這么多年了,我自己都忘了我當初說的是啥。”
自己都忘了……
房玄齡的表情很錯愕。
一口飯菜咽在了喉嚨口,李承乾咳嗽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。
見氣氛有些尷尬,李正又說道:“其實科舉說簡單也簡單,要說難,其實也挺難的。”
聽到這個房玄齡來了精神,“愿聞其詳。”
李正思量著說道:“其實說白了,科舉真正重要的就是六個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