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敬宗拿出一份書信說道:“大慈恩寺后山有一處宅院,那座宅院住著一伙和尚,那些錢都是香客的錢,而這些錢都是有權貴們一份的。”
說完許敬宗又拿出一份名冊,“這是當初給大慈恩寺修繕寺廟的權貴人家的名字,這些名字當時都有記錄,也就是這些人一直都和大慈恩寺有分錢。”
許敬宗又拿出一份份卷宗說道:“這里還有其他幾家寺廟的情況,大體上都差不多。”
瞧著這些卷宗,李正說道:“這些和尚人模狗樣的,背后竟然有這么多的人利益分錢。”
許敬宗看了一眼四下,再拿出一份卷宗說道:“長安令,這是大慈恩寺這兩年的賬目,我們的人給拿出來了,上面每個月都會有錢出去,誰家拿了多少,誰家給了多少,一清二楚,鐵證如山跑不了,讓人去查探,一查便知。”
李正看著這卷卷宗,“我們的人呢?”
“已經跑出來了,打算去秦嶺躲一段時間。”
李正朝著家中的院子招了招手,徐慧小步走來說道:“長安令有什么吩咐。”
李正對徐慧說道:“拿十萬貫出來。”
徐慧聽完急匆匆回到了家中,正坐在家中的李麗質聽到要拿十萬貫還是有些詫異,家中倒也不是拿不出這么一筆錢。
看了一眼站在門口和許敬宗交談的李正,李麗質把賬房鑰匙遞給徐慧,“拿銀餅吧,也讓人好帶走。”
徐慧接過鑰匙點頭。
徐慧讓幾個侍女提了幾袋銀餅而來,“長安令,這里一共是十萬貫的銀餅。”
許敬宗說道:“長安令,要不了這么多。”
李正說道:“這一次的事情了了,以后還要他們為我們辦事,把錢給夠了,只能多不能少。”
許敬宗點頭說道:“在下明白了,一定辦好。”
等許敬宗帶著銀餅離開之后,李義府匆匆來報,“長安令,崇義公子來了。”
把許敬宗的卷宗交給李崇義,李正說道:“你去把這些東西交給鄒國公,讓崇義哥進村。”
“喏。”
李義府帶著一堆卷宗去辦事。
李崇義帶著一臉的疲憊來到涇陽,實在是忍不了現在的長安情況,進了村子之后,一路來到李正的家門前。
看著坐在家門口正在看著書的李正,李崇義問道:“李正,你到底想要做什么?”
李正翻看著書說道:“最近試驗了一下瑟會學上的現象,感覺還挺有意思的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李崇義想笑又笑不出來,想哭又哭不出來,有些自暴自棄地坐在一旁說道:“你說現在長安發生的事情,就是因為你的一個試驗?”
李正依舊看著眼前的書本說道:“也不能這么說,只能說順便做一個試驗,只能說知識力量實在是太強大了。”
李崇義目光呆愣地看向李正,“你知道我這些日子是怎么過來的嗎?整個京兆府,一百三十號人手,白天夜里連軸轉!我已經三天沒有睡過一次安穩覺了。”
李正看著李崇義的臉色點頭說道:“崇義哥的氣色確實不太好,要好好休息啊。”
臉色蒼白,黑眼圈很重,李正收起手中的書本,“你放心,你的苦日子也就這兩天過幾天就會結束了。”
“是嗎?”李崇義有些恍惚,還是勉強擠出笑容,“過幾天這件事就能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