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年以來的警覺讓李江山拔出了手中的橫刀。
夜風有些清冷,目光盯著四周,一個身影突然從灌木叢中暴起。
李江山本能一般地揮刀,月光下刀光顯得有些刺眼。
即使在黑夜中,李江山刀也能精準地砍向對方的咽喉。
血在刀鋒口迸濺,熱血濺了一臉。
對方已經捂著咽喉倒地不起,過一會兒他就會命喪當場。
遠處還有幾個身影朝著自己沖來,這些人的手中都提著刀。
直到他們沖到近前,李江山出刀凌厲,一刀捅進一個刺客的胸口,在第二個人沖上來之前,又拔出橫刀,刀光劃出干凈利落的橫劈。
反手又是一刀捅進那個突襲到自己身后的殺手,刀口一轉讓對方當場斃命。
黑夜中又出現了幾個身影,李江山退后幾步吹響一聲唿哨,尖銳的唿哨聲在黑夜中很響亮。
巡夜的護衛隊聽到很快就會趕到這里。
呼哨聲剛落下,黑夜中沖出一個異常高大的身影。
對方來得很快,直到對方快要沖到近前,才看清是一個昆侖奴。
來不及出刀的剎那,李江山抬腿一腳高踢,踢在對方的下巴。
昆侖奴被這一腳踢得后仰而倒,清晰地聽得見下巴骨骼碎裂的聲音。
李江山回身踏地換腿又是一腳,鞋底帶起一片泥土,用最大的力量踢在這個昆侖奴的胸膛。
又是幾聲肋骨斷裂的聲音,昆侖奴被踢得倒飛出半米多遠。
倒在地上的昆侖奴只剩下咽血和嗚咽聲倒地不起。
幾個站在遠處的殺手,面對眼前這個人影頓時不敢再靠近了,如此高大的昆侖奴,被這個人兩腳踢倒。
那可是十多個衛府官兵都打不過的昆侖奴啊。
唯一打贏過昆侖奴的也就只有蘇定方。
但蘇定方根本不在涇陽,眼前這個人影是誰,能如此干凈利落地打倒昆侖奴。
薛仁貴帶著護衛隊的隊員趕到,看到眼前的場面,又看了看李江山。
李江山瞧了眼遠處不敢靠近的刺客,對薛仁貴說道:“交給你了,我還有事要辦。”
薛仁貴點頭,“明白了。”
當天亮的時候,一切都已經平息了,村民們還是安居樂業地過著自己的日子。
李正起床走出房門的時候,就看到了李江山站在院子里。
看到她身上的血跡,李正走上前說道:“殺手姐姐,你這是?”
李江山面無表情地說道:“昨晚遇到了刺客。”
李正繞著李江山走了一圈,上下看了一遍問道:“你沒受傷吧?”
李江山搖頭,表示自己沒事。
看李正一臉擔憂的眼神,他不擔心他自己竟然還擔心我?
懂事以來殺過很多人,從來聽從命令辦事。
被人擔心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。
臉上的表情不自覺放松了一些,李江山說道:“我沒事,不過你要小心了,以后要殺你的刺客可能會有更多。”
抬頭,李江山又看到李正的臉上多了幾分陰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