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眼下李薰變賣了不少土地,她能夠給予多少土地種植棉花還得查查才行,鬼知道她是不是有留一手。
兩人的話語還在繼續,至于李麗質和李薰說著什么,李正已經沒有什么興趣了。
快到午時的時候,李薰這才告辭離開。
瞧著李麗質的神情,她似乎收獲很大的樣子。
李正搖著手中的扇子說道:“和五姓的人做生意可不是和尋常人做生意這般簡單。”
李麗質坐下一手撐著下巴說道:“我當然知道,對五姓的人不能掉以輕心,我和李薰已經商量好了,泥沙砂石按照關中的價格給錢,出去運送的人力,其他費用都由我們自己出。”
“照這么算下來,我們的成本至少又多了一萬貫,雖說利潤更少了,但一買一賣公道一些,少賺一些,心里也可以更加的寬慰。”
有些好處可以拿,有些好處不能碰。
李麗質心中也明白,現在父皇和五姓之間的關系非常地敏感。
涇陽的生意在和五姓的人打交道要更加的小心,李麗質心中更明白不論和五姓的生意怎么樣,也絕對不能插手父皇的事情。
李正回到書房繼續專研著地雷,將地雷的粗略圖紙畫出來之后,李正寫成信用封蠟封起來,將信交給許敬宗,“讓默嘔把這封信交給大牛。”
許敬宗鄭重地接過信,“明白了。”
涇陽的別院,王鼎對李世民說道:“陛下,剛剛的消息,長安令交給許敬宗一份書信,說是送往吐蕃的。”
李世民頷首說道:“給松贊干布的?”
王鼎搖頭說道:“不像是。”
李世民喝著西域進貢的葡萄釀,李正的信竟然不是給吐蕃的松贊干布,還能有誰?
在吐蕃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李正的弟子了。
“派幾個辦事機靈的人去,不要被發覺了。”
聽到李世民的吩咐,王鼎說道:“老奴明白了。”
在信送出長安地界的當天傍晚,就有幾個人在趕著宵禁的時辰急匆匆出城。
正在城門口喝著羊肉湯吃著餅的許敬宗也注意到了這幾人。
那幾個人的穿著挺普通的,不過從騎馬的姿勢上看得出,這些人不像是一般百姓,看著像是行伍中長期騎馬練出來的姿勢。
許敬宗吃完手中的餅,付錢給伙計說道:“長安城的馬販子是不是有新面孔了。”
羊肉湯餅鋪子的伙計想了一會兒說道:“最近倒是沒見什么生面孔的馬販子。”
馬販子做生意一般全靠人脈與口碑。
有了人脈與口碑之后生意就可以細水長流。
若是生面孔來販馬,不少人都會抱著懷疑的態度。
生怕買來的馬兒不好。
許敬宗來到長安城外的一處村子。
這個村子的村民見到許敬宗并沒有太多的驚訝,像是已經很熟悉了一般。
來到村子的一處比較不顯眼的屋子,這里有幾個靠打獵為生的男人。
走入這間屋子,幾個男人看到許敬宗來了連忙站起身。
許敬宗丟下一塊銀餅說道:“宵禁之前有三個人騎馬離開了長安城,一路朝著隴右方向去的,你們跟上去去查查是什么人。”
幾個獵戶沒多說什么,收下銀餅就去辦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