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鼎這個一說上官儀也尷尬笑了笑。
段綸捂著自己的額頭說道:“我又頭暈了,要去歇歇,怕是臥床十天半個月起不來。”
上官儀也說道:“對了,還煲著熱湯,怕是要糊了。”
說完兩人便急匆匆地離開了。
王鼎愣在原地許久,看著兩個人快步離開又看向李正。
李正說道:“不得不說這兩人的命挺硬的。”
只好長嘆一聲,王鼎低聲說道:“長安令到底是何意?”
李正頷首說道:“這兩位暫時不會入朝為官,當然陛下若要賞賜,賞賜別的也行。”
王鼎看著李正說道:“長安令,老奴心里一直都把長安令當作忘年交的朋友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李正搭著王鼎的肩膀說道。
“既然是朋友,老奴想和長安令說陛下很在意這件事。”
“我也當你是朋友,可你設身處地為我想一想,我該不該把段綸和上官儀給出去。”
許敬宗安靜地站在一旁,有這么一剎那感覺到李正身上多了一些奇怪的感覺,或者說以前沒有感覺到李正的這種咄咄逼人,現在的李正可以和當今陛下叫板了吧,換個說法就是現在的李正可以和李世民談條件了。
王鼎低聲說道:“長安令真要做到這一步嗎?”
眼前是一群正在玩耍的孩子,李正說道:“拆橋的皇帝不少,兔死狗烹,唇亡齒寒,有些事情變了就是變了。”
點了點頭,王鼎知道自己現在不好再多說什么。
如今長安的言論對段綸和上官儀很不利。
也有很多人在聲討這兩人。
對陛下來說眼下科舉馬上就要開始了,這個時候民心要是出現動蕩,對科舉來說是非常要命的。
而且聲討聲就是從這上官儀和段綸來的。
畢竟這兩人在五姓地盤上用的手段非常強硬。
上官儀和段綸用強硬的手段鎮住了五姓,也打開了五姓的豁口。
但也惹惱了五姓的士子書生們。
想要平息這些士子書生們的怒火也很簡單。
殺了段綸和上官儀,平息了士子們的怒火。
李世民收攏了士子們的心,平了五姓,解決了五姓在皇權上的掣肘,更是開了科舉。
皇帝還是那個萬人涇陽的皇帝,李世民兩面討好,最大的收獲就是李世民。
要說帝王權術,這個做法對李世民來說一舉多得。
這么大的利益放在眼前,真說不好李世民會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。
王鼎心里更明白李世民不是一個善良的人,說不定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打算。
李正對王鼎說道:“有些事情我也要為自己考量。”
王鼎低聲說道:“老奴會如實稟報陛下的。”
說完王鼎躬身行禮轉身離開。
看著王鼎離開的背影,許敬宗面色擔憂,“這么做真的好嗎?”
李正踢開腳邊的石頭,“大不了把長安炸了。”
聽到這話許敬宗也是嚇得一哆嗦,若是李正真的造反了,那天下可能就大亂了,以現在李正所擁有的那種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