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崇義看著三人懶散的樣子,“你說說你們三個,朝中為了科舉的事情已經忙得不可開交了,你們卻過得如此休閑。”
說完李崇義回頭看向三人,眼前三個家伙根本沒搭理自己這句話,像極了天塌下來,也和他們沒有關系。
心中莫名有些氣不過,李崇義一番糾結之后,也搬了一把躺椅。
躺下之后,享受著陽光照在身上,似乎也沒有這么多的煩惱了。
不一會兒,身邊傳來了鼾聲,扭頭看去程處默已經睡著了。
李泰解釋道:“處默是這樣的,最近他總是容易會睡著。”
李崇義看了看程處默,“他以前可不是這樣的。”
李正也看了一眼程處默鼾聲依舊,抱著保溫杯說道:“可能成婚之后男人都這樣吧。”
李崇義有些懵懂地點了點頭,隨后再是一趟,陽光照在身上很舒服,讓人不自覺地懶了下來,就連自己的呼吸仿佛也緩慢了許多。
想起太子問自己父親的那些話語,就算是李正和父親,還有陛下之間真的對倭國有什么謀劃。
這些事情到底和自己太過遙遠。
也和自己的生活沒有太多的關系。
李崇義把這些煩惱都拋在腦后,心中自然而然就寧靜了下來。
三天之后,經過連續幾天的科舉,貞觀朝的人才選拔已經進行到了一半。
就連這幾天的早朝也是草草收場,官吏們都要忙著去看卷子。
房玄齡帶著幾張卷子來到甘露殿,向李世民遞交了幾份卷子說道:“陛下這是今日來選出來比較好的卷子。”
李世民看了這幾份卷子,目光落在其中一份說道:“這份卷子是誰寫的。”
房玄齡揭開糊名說道:“郭敬之。”
“郭敬之?”
李世民好奇道:“什么樣的人?”
房玄齡拿出名冊說道:“是邯鄲人士,他的叔父是郭弘道。”
一聽郭弘道這個名字,李世民就明白了大概,當初晉陽起兵的時候,就聽說過這號人物,是個驍將,李淵還封了他一地守備。
李世民眼底里多了幾分失望,“還是一個名門之后。”
房玄齡低聲說道:“陛下,這個郭敬之的風評不錯,年紀輕輕對兵事就有獨道的見解,要說出自名門,臣以為此言差矣。”
李世民看著卷子說道:“你接著說。”
房玄齡點頭說道:“這個郭敬之實則出身寒門,戰亂之后家業傾覆,家中無力撫養郭敬之,只好把這個人交給了叔父郭弘道撫養,一直到了如今來參加科舉,照理說他是寒門子弟。”
“只不過他有了一個走了運的叔父?當年父皇還真是無心插柳,讓朕撿了這么一個才俊?”李世民看著卷子說道:“不過都是筆墨上的功夫,始終沒有薛仁貴王玄策這樣的人才有實干,朕想看到的不只是這樣的筆墨功夫。”
房玄齡點頭。
李世民把卷子遞交給房玄齡低聲說道:“既然你們看得上就留著先用著,以觀后效。”
房玄齡躬身告退,走出甘露殿之后心情也很復雜,當今陛下要的才俊,而且是下一代的才俊。
如今的朝中老人還有很多,尤其是那些迂腐的老一輩。
不論軍中還是政事,都有了新老一輩青黃不接的狀況。
說來陛下眼饞涇陽的那幾個人才也不是沒有原因。
可偏偏那些人早幾年前就被李正拿下了。
房玄齡無奈地搖了搖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