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城葉家。
“平策,你看看這個!”葉先國把一張請帖遞過去,神色有些緊張。
“這是……”葉平策眸光一閃。
就見請帖的上面,寫著兩個字!
邢家!
“龍城邢家家主邢輝的壽宴,按輩分,你應該叫他一聲三外公,只不過這請帖內是空白的,顯然只是走個過場,并不想和咱葉家有瓜葛!”葉先國臉一沉。
“外公?哼!”葉平策面色驟冷。
“當年邢家逼你爸入贅,為邢家工作三年,才肯把鳳霞嫁給你爸,確實有些狠,但他終究是你外公啊。”葉先國搖搖頭,心里有些唏噓。
當年葉先展入贅邢家三年,可謂是受盡白眼。當然,如果沒有這段臥薪嘗膽的經歷,葉先展也無法能有后來的成就。
再看葉平策,父子倆音容相貌極似,一時間讓葉先國有些恍惚。
“我爸是上門女婿沒錯,但邢家能有今天,也多虧了他。可邢家呢?我可是記得,十五年前,葉家有難,母親帶我去邢家求情的場面。”葉平策捏緊拳頭。
當年,葉家危難,急需資金。
母親刑鳳霞連夜入龍城,去邢家求情,想賣了屬于自己的一處房產,以幫葉家渡過難關。
可邢家卻不同意,家主刑輝更是連面都不見,直接放話,除非母親能在門外跪上一個晚上,他才考慮此事。
那日,大雨瓢潑。
母親跪了!
葉平策看在眼里,痛在心里,卻無能為力。
可刑輝卻出爾反爾,非但沒把本就屬于母親的房產變賣,更侮辱一番,當眾狠狠打了三巴掌,和她斷絕關系。
這一切的一切,只因,葉家是不入流的家族,配不上邢家。
母親嫁給父親,丟了邢家的臉面!
葉平策始終記得,刑輝說的三句話。
“他葉先展就是我邢家的狗,有什么資格另立家族?一日為狗,終生為狗的道理都不懂么?”
“你嫁給葉先展,侮辱刑家門風。還跟他跑到松城,更是大逆不道!我打你一巴掌,你可有異議?”
“除非你和葉先展離婚,嫁給謝家公子。否則我死都不會認你這個女兒!你給我滾!”
后來,若不是留學回來的表姐一家偷偷幫忙,借了錢款,葉家怕是已斷了根基。
想到這,葉平策的拳頭捏的咔咔作響。
“平策,你是我葉家當今之主,去不去,由你來決定!”當年之事,葉先國所知更細,哪能不知道葉平策的怨念。
就是他也何嘗不想去龍城邢家走上一遭。
可葉先展死后,葉家更是不如從前。
當年就沒資格,現在就更不行了。
“去!為何不去?”葉平策冷笑:“我非但要去,還要準備厚禮!以保邢家這幾年,對我葉家的恩情!”
恩情兩個字,葉平策說的格外用力。
近乎咬牙切齒。
母親本不必死!派了人去邢家求情,找表姐一家幫忙!
可邢家卻把人轟走,更將母親的消息封鎖。
等表姐得到消息,趕到松城時,已經晚了。
這個仇,葉平策要報!
表姐一家的恩情,也平策更要報!
此次前去。
恩仇,一并清算!
“好,我這就派人去準備。我葉家雖有些沒落,但像樣的東西還是拿得出來。”葉先國說的。
“不勞煩二叔費心,我自然會派人準備。”葉平策眸光明亮,把請帖放好,轉身離開。
前腳剛走,后腳,三叔葉先民便從房間走了出來。
他冷眼看著葉平策的背影,嘴角一笑。
……
趙家。
山河廳。
趙羚淞一臉冰冷。
“你說,葉平策要去參加龍城邢家壽宴?”趙羚淞愣住,隨后臉色陰沉:“這都沒死?”
他本以為魯安得手后,直接回了西部,所以沒有任何消息。
萬萬沒想到,葉平策竟毫發無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