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極動到極靜,兩人的身影同時定格在了馬路中間。
拳頭與拳頭之間,忽而暴起一圈圈淺白色的氣浪。鼓蕩的靈子化作兇猛的震波,持續不斷的侵襲著對方的手臂。
“不可能!”
停滯了約莫半秒鐘,杰森陡然面色狂變。視野里,包裹著右臂的甲赫寸寸龜裂,進而化作大大小小的碎片,四散開來。
緊隨其后便是骨骼斷裂的咔咔聲響,潮水般的劇痛,瘋狂的侵蝕神經。
身體上的疼痛掩蓋不了內心的震驚,自己的甲赫,竟然被對方一拳給轟碎了!真是見了鬼了!
“不可能?笑話!你知道什么叫可能嗎?”
武越獰笑一聲,化拳為掌,一把抓住對方的拳頭,直接就是一個單臂大回環,像是掄沙包一樣,將杰森狠狠地砸在地上。
轟!
堅硬的瀝青路面,被砸出一個人形的凹坑,一道道裂痕呈放射狀,從坑洞縫隙蔓延了出去。
“看起來很耐揍嘛!那么,這樣呢?”
說話間,武越抓著杰森的手腕,掄起他反身砸向另一邊的地面。
“這樣呢?這樣呢?這樣……呢?”
轟!轟!轟!
每問一句,總會伴隨著身體砸落地面的瘆人聲響。短短不到半分鐘,周圍的地面盡數被砸出一個個坑洞,幾乎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。
反觀杰森,早已被砸的不成人形!
連續遭到重擊,杰森嘴里不停地噴著血沫,意識陷入短暫的停滯狀態。不過得益于他此前在監獄受到的折磨,對傷痛的承受能力大幅度增長,就算思維跟不上行動,身體扔本能的做出攻擊。
兩條鱗赫好似毒蛇一般從身后探出,刺向武越的腹部。
不僅如此,從商店里鉆出來的霧島絢都,也在這一刻釋放出數百枚羽赫子彈,向著他所站立的地方罩落下來。
“只有這種程度嗎?真是令人失望啊!”
武越雙手探出,精準無誤的抓住兩條鱗赫,往后一扯,隨即右手掐住杰森的脖子,將其拎到身前,當人肉盾牌使用。
噗、噗、噗……
猶如驟雨一般襲來的羽赫子彈,全部都打在了杰森的后背上,疼的他又是一陣慘叫。
“該死!”
看到這一幕,霧島絢都急忙停下釋放羽赫,腳踩著路燈,向武越奔襲過來。對方拿杰森當盾牌用,遠程攻擊全然失去作用,只剩下近戰一途了。
然而……
武越以事實告訴對方,就算是近戰,盾牌照樣好用。只見他有手一抖,將杰森扔向霧島絢都,身體如影隨形的跟了上去,與杰森保持一米左右的距離。
“這家伙,太卑鄙了!”
霧島絢都知道武越就藏在杰森后面,可這會兒他身處半空,根本沒辦法躲閃,要是跟個白癡似的接住杰森,兩人大概率會被一起串成糖葫蘆……
想到此處,霧島絢都心下發狠,一腳重重地踹在杰森的背上,試圖用這種方法逼退武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