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那么一瞬間,武越的心里騰起一股淡淡的愧疚。
他可是看過原著的人,要是下定決心阻止真戶吳緒的死亡,百分之百可以辦到。
只不過,為了保下霧島董香,也為了不讓真戶吳緒妨礙到自己,武越最終還是選擇了,坐視這一切的發生。
對老爹的生死不管不顧,現在又推了人家的女兒……
一想到這兒,武越心里滿滿的都是罪惡感。
“小頭爽了,大頭要遭殃了!真是難受,全特么賴永近英良!”
武越在心里狠狠地進行了一次靈魂對身體的嚴正批判,驟然間,整個人一下子變得清爽了許多。
隨后關掉花灑,擦干身體,穿好衣服,悄無聲息的摸到門邊,打開門溜了出去。
你說什么?過夜?
武越背對著門口,踟躕著,猶豫著,用了好大的毅力,才勉強壓下轉身的沖動,漸行漸遠。
“永近英良這混蛋,靈魂都被系統整沒了,身體里面竟然還存留著狂野的原始本能,持續干擾我的思想。由此可見,這家伙在我附身之前,肯定是個十足的色胚,絕對不能被他影響到……”
再說了,要是留在這里,家里的雙胞胎姐妹怎么辦?
作為一個溫柔顧家的男人,武越表示,外面的世界的確很精彩,但家才是心靈的港灣。
永近英良:都是我的鍋Otz
門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,幾近于無。
直到什么也聽不見,真戶曉緊閉的雙眼驀然睜開,躺在床上動也不動,失去焦距的目光,呆呆的凝視著天花板。
傍晚那場戰斗之后,幾人一起去喝酒了。
武越是因為心情不好,她自己又何嘗不是?明明殺父仇人距離自己不到五米遠,幾乎觸手可及,最后卻還是跟丟了。
也許只有酒精,才能短暫的忘掉這一切的煩惱。
只不過,在初次破身那撕裂一般的疼痛中,她還是醒了。
既然醒了,就要面對,可她不知道,該以什么樣的心情看待那個趴在身上的男人,才算是正確的。
明明應該痛恨他,然而很多時候,心里其實并沒有多么強烈的恨,更多的反倒是羨慕。羨慕他的實力,羨慕他的灑脫。至少到現在為止,還沒有看到過令他為難的事。
“我果然還是想成為他啊!”
真戶曉輕輕呢喃著,笑著流下了眼淚。暗嘆自己,興許連一只鴕鳥都不如。最起碼,鴕鳥只需要一堆沙子就很幸福了,可自己呢?
屬于自己的那堆沙子,又會在哪里?
這個該死的世界,也許根本沒有所謂的幸福,無論是人類還是喰種,都只會在仇恨中痛苦著、掙扎著,周而復始的輪回,沒有終點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