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才武越那一記漫天飛刀,著實把他們給嚇著了。要不是定逸師太出手相助,在場能有幾人活下來還是個未知數,這要是跑上去強行裝逼,下場可想而知。
定逸師太嘆息一聲,道了聲佛號,看也不看余滄海一眼,帶領門下弟子緊跟著離開茶鋪。
事到如今,她哪能猜不出來事情的真相?只不過一個是華山高徒,一個是青城掌門,兩相都不好惹,就算同情武越,也是無可奈何。
武越要是知道定逸的想法,必然要再跟她理論下,華山跟青城不好惹,老子就好欺負?
見識到名門正派毀三觀的無恥嘴臉以后,武越這會兒全然沒了搞事情的心情,即便早就計劃好不殺余滄海,借著一本做了手腳的辟邪劍譜攪動江湖,坐看是是非非,可偏偏心里就是高興不起來。
未來媳婦以實際行動給武越上了一課,在甩鍋方面,他還差得遠呢!
武越沿著大街漫無目的的閑逛,忽然停在一處頗為喧鬧的酒樓門口,果斷走進去,打算喝點小酒,舒緩下心中的郁結。
走進酒樓,撲面而來的是酒菜混雜在一起的味道,充斥于耳邊的則是嘈雜的談論聲,十句里面有九句,都是在說武越跟余滄海的戰斗。
倘若在平時,武越必然會湊到跟前,或者插進去跟他們一起討論,聽著那些夸贊聲,心里狠狠地驕傲下,可當下全無任何一點興趣,徑自順著樓梯,上到二樓。
剛剛走上二樓,武越忽然一呆,只見樓梯斜對面坐著兩男一女,男的不管長相如何,都會被他自動略過,女的倒是稀奇,竟然是個貌美的小尼姑。
“靠!又尼瑪是尼姑!怎么就陰魂不散呢?”
武越還不知道,自己一心只想找個地方喝酒,正好撞見了令狐沖營救儀琳,智斗田伯光的一幕,嘴里罵罵咧咧的,掃了一眼,見二樓也是滿座,便走到角落里,沖一對爺孫抱拳道,“老先生,可否拼個座?”
老者一身青袍,目光溫和的沖武越點了點頭,“出門在外,與人方便也是與自己方便,請坐吧。”
身邊,一個樣貌清秀的半大丫頭坐在那里,一雙靈動的眼眸不住的瞅著武越猛瞧,等他依言坐下,忽然開口問道,“小哥哥,明明你也是個剛還俗的和尚,為什么要說看見尼姑就晦氣?”
剛才武越話音不低,再加上樓上在座的大都是江湖人士,耳聰目明,自是聽得一清二楚。不僅小丫頭感到好奇,被田伯光那一桌三人也都轉頭看向他。
對面的令狐沖還在一個勁的給田伯光安利,“看吧,田兄,我就說一遇尼姑逢賭必輸吧,你還不信。那位仁兄八成是看到尼姑以后,輸了錢的緣故。”
武越沒工夫理會令狐沖的洗腦言語,怪異的看向小丫頭,問道,“我怎么就成和尚了?”
“我看你頭發那么短,肯定是因為過不慣青菜豆腐,伴著青燈古佛的苦日子,才會還俗下山,是也不是?”
武越下意識的摸了摸一頭短碎發,直接對小丫頭丟了個鄙視的目光,“這叫時尚,懂不?!”
“哼!明明是個思念紅塵的花和尚,非要說些令人摸不著頭腦的詞,虛偽的家伙,肯定是因為你平時謊話說的太多了,連佛祖都容不下你,這才將你趕下山。”
小丫頭抱著雙臂,輕哼一聲撇過腦袋,留給武越一個大大的后腦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