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間萬物自有它本身的規律,生老病死,躲得過一樣,哪能躲得過所有?這也是大自然的殘酷與無情之處。
正是因為無情,才反而顯得它有情,因為不管是誰,都是一視同仁。以慈悲為借口強行介入其中,得到的結果往往就是個悲劇。可偏偏世人就信了這一套,武越表示無話可說。
武越從來不否認自己是個自私的人,很少會講大道理,除非是為了裝逼而灌毒雞湯,也不想去試圖扭轉別人的思想,之所以跟儀琳說這么多,大部分原因還是受了原著的影響。
誰讓眼前是個漂亮的妹子呢?雖然是尼姑,但也可以還俗啊……
還有一個原因,武越的話,不僅說給儀琳聽,而且也是在變相的提醒曲洋,如果不想失去好基友劉正風,就趕緊去行動吧。
是的,早在武越跟眼前的爺孫倆拼桌的時候,結合原著,立刻認出了兩人的身份,正是魔教長老曲洋跟他的孫女曲非煙。
把前世的話修正一下,表達出來便是,音樂不分正邪,但音樂家有正邪!兩基友既然從音樂上找到共鳴,還不趕緊歸隱山林,逍遙快活去,反而拖拖拉拉的搞什么金盆洗手,嫌命長啊?
就算要洗手,當著衡山派上下草草一洗,然后把消息傳揚出去,造成既定事實,左冷禪就算找到證據,如之奈何?
都已經退出江湖了,當然也就不分正邪,想跟誰結交就跟誰結交,你管得著么!
誰知聽到武越一番話,曲洋只是略略沉吟了下,便不再吭聲,就著美酒吃著小菜,對周遭的事全然不予理會。
這讓老夫說什么才好?
一片好心全特么打水漂了,武越心里略略遺憾了下,站起身向樓下走去。他倒不是想離開,而是強迫癥犯了。
剛才跟令狐沖說話的時候,怎么看對方怎么不順眼,總感覺自己忽略了什么,可當他仔細思索的時候,又什么也想不起來。
急的他抓耳撓腮,恨不得插入令狐沖跟田伯光的比斗里,問問他,你丫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東西?
只見武越走下樓梯,來到柜臺前,沖掌柜詢問道,“掌柜的,有酒壺嗎?”
“有有有!”
掌柜手上的算盤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,一邊算賬,一邊問道,“客官要什么酒,我們這里有三十年的竹……”
啪!
武越從懷里掏出一把碎銀子,拍在桌子上,提醒道,“我要的是酒壺,不是酒!”
哈?
掌柜驀然抬起頭,怪異的打量著對方,只買壺不買酒,兄弟你這是在效仿古人買櫝還珠嗎?
見對方發愣,武越不耐的問道,“到底有沒有?沒有我換別家去了。”
“有的,當然有。”
掌柜回過神來,趕忙沖小二招了招手,吩咐道,“去地窖里拿個空酒壺過來。”
不多時,小二去而復返,將一個銅制的酒壺遞給武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