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越隨口給對方戴了頂高帽子,忽然話語一轉,裝作奇怪的道,“可是方才,定逸師太向勞兄詢問,令狐兄為何會跟田伯光那樣的淫賊攪和在一起,勞兄不僅沒有替師兄辯白,反而一個勁的道‘我大師兄常喜杯中之物,想是因為喝酒喝糊涂了,沒認出田伯光’。”
“此話乍一聽,像是在為令狐兄開脫,可是細細一想,又覺得處處都是問題。”
武越隨后又指了指儀琳,續道,“這位儀琳小師傅剛才也說了,就連我這個外人,忽然看到令狐兄跟田伯光呆在一起,第一個念頭就是他要救人,卻能力不足,只能與強敵虛與委蛇。反而作為同門師弟,勞兄卻說得那般含糊不清,用意不明……呵呵。”
一番話說得岳不群臉色越來越難看,尤其是武越最后那個余音繞梁的‘呵呵’兩字,猶如兩記巴掌,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臉上,疼死了!
就差當面來一句,你這位二弟子是想當大師兄想瘋了吧?才會如此堅定的做個高級黑,黑起令狐沖,那叫一個清新脫俗啊……
傻逼勞德諾,膽敢在昨天當著老子的面作偽證,不給你丫上點眼藥,真當老子是泥捏的?
武越表示就是這么小心眼,報仇從不隔夜,愛咋咋滴!
聽到他的一番分析,在場諸人也都漸漸回過味來。之前因為關心儀琳的事,反倒忽略了勞德諾言語中的深意,如今紛紛將怪異的目光在師徒兩人之間來回掃視,仿佛在問,岳大掌門你就是這么教徒弟的?
“孽徒!安敢詆毀同門?”
岳不群臉色忽青忽白,直接心態爆炸,憤怒的瞪著勞德諾,炸雷似的話語,連外面吵吵嚷嚷的聲音都被蓋了下去。
勞德諾嚇得一身冷汗,火急火燎的跪在岳不群面前,一個勁的磕頭,“師父,弟子嘴笨,急切之下不知如何替大師兄開脫,才想出個喝酒誤事的詞,弟子發誓,絕對沒有任何詆毀大師兄的意思!”
迎著眾人戲謔的目光,岳不群只感覺面頰火辣辣的滾燙,飛起一腳,將勞德諾踢出門外,冷聲道,“跪在門外候著,等回山以后再行發落!”
處理完勞德諾,岳不群沖眾人抱拳道,“岳某管教不嚴,讓諸位道兄看笑話了。”
“不敢不敢……”“岳兄賞罰分明,我等自愧不如。”
眾人紛紛作揖還禮,只有檢舉了勞德諾的武越悄悄退回原位,端著茶杯愜意的抿著,別提有多舒服了。
要不是不想顯得太過于驚世駭俗,真想揭發勞德諾的臥底身份,讓岳不群當場處決了他才好……
連續出現令人尷尬的事情,眾人也都沒了捧場做戲的心情,好在吉時將至,劉正風告了聲罪,轉身走進后堂,準備相關事宜。
武越趁機離開花廳,走出府邸,大咧咧的抱著雙肘站在門口,擺出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。
原本武越是不打算多管閑事的,畢竟劉正風跟曲洋兩基友太會作死了,就算救得了一時,可正邪兩道都難容下他們,以后大概率還是會被圍殺。
然則自從來到衡陽以后,所見所聞,那些個正派人士著實令武越三觀盡毀,把他惡心的不要不要的,反而對兩基友升起同情心。
心里打算著,能幫多少是多少,至于能不能救下這對基友,就看他們的造化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