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初隨手往池塘里扔了顆小石子,就想看看濺起的水花而已,沒想到還真讓我看到了!”
天下熙熙,皆為利來,天下攘攘,皆為利往。
能用一本做過手腳的辟邪劍譜,看到那些名門正派前輩高人的丑惡嘴臉,武越也覺得值了。
只見他站起身,一邊往回走,一邊嘀咕著,“余滄海可是枚好棋子啊!失去了就太可惜了,看來我也得再搞點事情才行。”
“沒辦法!天生勞碌命,閑都閑不下來,真是捉急……”
武越裝模作樣的自艾自憐一番,找到躲藏在草叢里的曲非煙,兩人借著夜色,悄無聲息的下了衡山,一路向西北而去。
此后的半個多月,武越帶著曲非煙喬裝打扮成行腳商人,一路跋山涉水,過重慶,入西川,最終來到成都府。
至于武越的目的,其實很簡單,搞事情唄!
余滄海屠了福威鏢局,他當然也要給對方來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,反過來屠了青城派。以前覺得這么做太勞心勞神,吃力不討好,還不如坐等江湖中人挑了青城派,自己在一旁安心吃瓜看戲。
不過,當武越看到余滄海被武林中人滿江湖追殺,搶奪辟邪劍譜,又起了別樣的心思。
深夜,月黑風高,正是搞事情的好時機!
客棧里,武越戴上假發,粘上胡子,將臉抹成蠟黃色,旋即穿上從費彬那里扒下來的衣袍,將長劍別在腰間。
“非非,你就待在客棧里,沒事別出去,我去挑了青城派,最多一天就能回來。”
“哥哥要為福威鏢局報仇嗎?我也想……”
提起報仇二字,曲非煙一雙靈動的眼睛滿是奇異的光彩,小臉更是帶著些微蠢蠢欲動之色。
“不許!”
不等她把話說完,武越沉下臉堅定的拒絕了對方。轉而摸了摸她的小腦袋,溫言道,“等此事過后,我就幫你找本最頂尖的劍法,練成以后,我們再去找嵩山派麻煩,好不好?”
“嗯!”
曲非煙面色黯然,委屈的點了點頭,“那哥哥快去快回。”
武越打開窗戶,從中跳了出去,飛身上了房屋,沿著屋頂一路疾行,沒過幾分鐘,便離開成都,向著青城山趕去。
全力運起飛廉腳的武越,速度猶如風馳電掣,就這么逢山翻山,遇水趟水,約莫花費了近兩個小時,終于趕到了青城山。
“來者何人?”
駐守在山下的青城弟子倒是機靈,聽聞外面有輕微的腳步聲,立即攜劍從屋子里奔了出來,然則剛剛打開門,便有一記藍光帶著尾焰,正中其胸口要害。
那門人痛呼一聲,跌倒在門檻上,身體抽搐兩下便沒了聲息。
武越用靈壓感應了下,發現周圍再無敵人,便邁開腳步,向著山上的松風觀行去。
此時此刻,青城派上下俱都陷入熟睡中,全然不知道有個煞星上山來尋他們晦氣。
武越有靈壓這種探測神技,在這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里行動自如,狀若鬼魅。
進到松風觀以后,立即順著感應繞過前殿,來到弟子們居住的廂房,悄無聲息的打開門,一人一劍,挨個送他們去見三清道祖。
直到武越清理到左側第五間廂房時,一個起夜上廁所的弟子偶然發現了他,臨死之前凄厲的叫道,“敵襲!!!”
整個松風觀被這一嗓子吼得大亂成一團,迷迷糊糊中,弟子們紛紛穿著睡衣,手握長劍從屋子里撲出來,左顧右盼,尋找敵人的蹤跡。
眼見偷襲已經沒有可能,武越不再隱藏,直接殺入人群中,辟邪劍法施展開來,重重劍影將十幾名弟子籠罩在其中。
當初余滄海下山的時候,將門中好手俱都帶走了,現如今,駐守在山上的大都是些歪瓜裂棗,不堪造就。
面對犀利到極致的辟邪劍法,縱使是余滄海本人也要避其鋒芒,更何況這些二三流的門人弟子?
刷、刷、刷……
甫一接觸,便有兩三人被長劍劃破喉嚨,倒地不起。
看到師兄弟的凄慘死狀,其他人心下大駭,不過受限于門規,再怎么恐懼也不敢逃走,紛紛施展本門劍法與武越纏斗。
想法是好的,勇氣也令人敬佩,但實力上鴻溝似的差距,絕對不是區區勇氣就能彌補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