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中午,在武越為了系統來歷陷入糾結狀態的時候,任盈盈派人來到客棧,言明身份,帶著他跟曲非煙來到城內一處古董店里。
走入其中,映入眼簾的是琳瑯滿目的瓷器、書畫,以及一些叫不上名字的古董,看的武越眼花繚亂,忍不住又一次在心里埋怨起了系統。
這要不是魂穿,老子隨便拿上幾樣古董回去,開公司的資金豈不是分分鐘就能湊齊?
這時,一名老者走到面前,詢問道,“是鬼劍林少俠當面么?”
“嗯,任大小姐在何處?”
“少俠請跟我來。”
老者引著兩人走出后門,穿過天井,來到一處偏僻的廂房,隨后拿起屋子里提前備好的燈籠,在右側的墻角上推了下,打開墻上的暗門,走入地下通道。
武越藝高人膽大,何況昨天晚上才得到了二檔脈裝,根本不怕地道里有什么機關,矮下身子,與曲非煙一前一后走了下去。
通道既深且長,而且由于雨季的關系,內里頗為潮濕,一股腐朽的味道充斥于鼻間。
武越耐著性子不知走了多久,終于來到地道盡頭,只見老者在門上輕拍三下,隔一會兒再拍三下,再隔一會兒,彎起手指敲了四下。
伴著門外響起的開鎖聲,老者轉過身沖武越道,“小老兒就送到這里,圣姑在里面,請少俠入內。”
武越點點頭,側著身子越過對方,走進鐵門里。
門的對面并非通道里那般漆黑,兩側各點著一排油燈,門后有一名黑衣男子駐守,見到武越進來,立刻抬手向內做出請的手勢。
武越帶著曲非煙沿通道繼續向內,不過多時,便有一條向上的樓梯,走上去,雙手在樓梯盡頭推了下,打開暗門,來到一處跟之前擺設差不多的廂房。
房間里,任盈盈坐在主位上,綠竹翁侍立在側,兩人的對面坐著一位髯長及腹的中年男子。
見到武越,任盈盈站起身,笑道,“神教近日由楊蓮亭那廝主事,對教中弟子查得甚嚴,未免麻煩,小女子只得出此下策,委屈林少俠來此見我,切勿見怪。”
“無妨!”
武越隨口敷衍了句,并未在意對方的話,反而奇怪的打量著那個長須男子。從他走進來之后,那男子始終挺直腰板坐在那里,動都不動,像是給人點了穴道似的,怪異至極。
沒等他開口問詢,只聽任盈盈道,“這位便是梅莊江南四友之一的丹青生了。昨日聽聞少俠來了杭州,小女子便自作主張,用一副北宋范寬的溪山行旅圖將他拐到店里擒下,如今交與少俠發落。”
武越不置可否的笑了笑,日月教勢力龐大,而自己來到杭州又沒有掩藏形跡,被他們發現蹤跡不算什么事。
不過任盈盈既然知道自己來杭州,昨天不派人來請,反而等抓到丹青生以后再請,怎么想都有點展示肌肉的意思……
不管因為什么原因,有人白送積分,自己就不客氣的笑納了。
武越向綠竹翁討要了一個白瓷碗,割破手掌,滴入小半碗血水,強灌給丹青生。
看著武越的舉動,任盈盈跟綠竹翁都是一頭霧水,忍不住暗想,難道武越跟五仙教的藍鳳凰一樣,血液里含有某種劇毒?借此來控制丹青生?
這個念頭剛剛升起,便見丹青生顫聲驚叫起來,“啊!我的內力竟然??吸……吸星**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