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任盈盈早已跳出房間,站在屋外密切關注兩人的戰斗,見武越站在原地,單單只用指劍便將父親逼得上躥下跳,來回閃躲,心里不由得大是震驚!
以往只聞鬼劍林平之劍法如何詭異,性格如何古怪,當真是百聞不如一見,單是這手隔空指劍,也足夠他稱一世之雄了!
數十招過后,任我行被武越的六脈神劍逼得一退再退,不知不覺中,已然退出屋子,出現在了院子里。
更令他覺得驚怒的是,這幾十招的隔空斗法,除了最開始的那記劈空掌以外,自己竟然連一招都沒能攻出去!
就算是東方不敗當面,也無法逼得自己全力防守吧?
講真,任我行其實有些想當然了,還將東方不敗當成篡位之前的那個副教主,抱著這種古舊的理念,真要跟東方不敗面對面打起來,他恐怕會敗的更快更慘!
“任教主承讓了!”
逼退任我行以后,武越施施然的收回靈力,沒有再出手。一切只因,兩人打斗的時間里,曲非煙已經將吸星**拓印好,走出了地下通道。
此間事了,武越準備離開梅莊,回山繼續當自己的恒山掌門去。
至于任我行,不用武越出手殺他,總有一天會死在自己的野心下,完全沒有必要跟一個將死之人計較太多。
院子里,任我行站在原地,胸膛劇烈的起伏著,雜草一般亂糟糟的頭發下,一張老臉忽青忽白,變幻不定。
自己堂堂大教教主,威霸天下數十載,如今竟然被一個十**歲的毛頭小子迫在下風,幾無還手之力!
倘若連武越都戰勝不了,還談什么斬殺東方不敗,重奪教主之位?一切的雄心壯志,都仿佛化為鏡中花、水中月,變得遙不可及了……
這是任我行說什么也難以接受的!
“承讓?老夫剛才只是熱熱身而已,真正的戰斗才正式開始!”
陷入暴走狀態的任我行須發皆張,渾身衣袍鼓蕩著,獵獵作響,顯然是真氣運轉到極致的緣故。
武越眉頭一皺,暗想這老家伙都已經是耋耄之齡了,不想著安享晚年,還跟個年輕人一樣爭強好勝,也不怕那身老骨頭經不經得起折騰。
輸了就輸了,竟然還不認賬?真是賴皮!
沒等武越開口,忽而感覺到兩記雄渾的掌勁由遠及近,頃刻間已然轟在了屋子墻壁上。
“臥槽!老家伙,別亂開地圖炮啊!”
武越倒不是擔心自身安危,而是這會兒曲非煙剛剛爬出地道,正處在靠近墻壁的那一側。墻壁被任我行兩記絕強的掌力撼動,頓時化作數不清的碎石,猶如散彈一般蕩起侵襲而來!
“趴下!”
突變陡生,武越心里又氣又急,雙手在身前連連圈轉,手掌所過之處,空氣中浮現大片濃密的靈子,這些靈子仿佛被無形的大手控制著,變作無數把靈子匕首,飛射出去。
與此同時,曲非煙同樣感覺到自身的危機,聽到武越的暴喝,想也不想,立即俯趴在地上。
便是在這瞬息之間,耳邊傳來密集的砰砰之聲,緊接著便感覺到,被靈子匕首打碎的磚石化作砂礫灰塵,簌簌而下,濺得她滿頭滿臉。
雖然樣子很狼狽,但好歹算是躲過了一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