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同于方證跟沖虛的敬佩,岳不群面上紫氣一閃而過,被武越的不按套路出牌給氣的不輕,說好的比鄰而望,同進同退呢?怎么能說封山就封山?
你丫封山以后,倒是可以快快樂樂的躲在見性峰上大開水晶宮,只剩一個華山派獨自抗衡左冷禪,林掌門于心何忍吶……
這一刻,岳不群心理陰影面積無限大。
岳不群很生氣,還有比他更生氣的,只見丁勉再次上前幾步,怒聲道,“恒山派乃是五岳劍派之一,豈能說封山就封山?這件事必須通報左盟主首肯才行!”
武越輕蔑的掃了他一眼,淡淡道,“封山乃是我恒山自家的事,不勞左盟主操心!哦,對了,封山以后,恒山派就此退出江湖,理所當然也就退出五岳劍派,這‘左盟主’三個字,以后別在我恒山地頭提起,免得惹人笑話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話音剛落,就見一陣爽朗的大笑響徹天地,大廳里,功力稍低一些的門人弟子紛紛捂著耳朵,額頭冒起虛汗,顯然被聲音中夾雜的內力給震得不輕。
伴著笑聲,左冷禪邁步走了進來,沖武越道,“當年五岳劍派會盟的時候,曾約定過攻守相助,同進同退,做人豈能言而無信,說退出就退出,林少俠此舉,可是令我這個盟主很難做啊!”
武越繼承恒山掌門是定閑的遺囑,可以說名正言順,就算他這個五岳盟主都沒辦法阻止,可誰讓對方好死不死,搞出一個封山之舉,這種違背盟約之事,正好給了左冷禪發難的借口。
然而就在這時,武越忽然喝問道,“老家伙,你他媽誰啊?見性峰無色庵,豈是你說來就能來的?”
左冷禪先是一愕,緊接著勃然大怒,“恒山當真好大的架子,連嵩山派左某人也要拒之門外?再者,五岳劍派親如一家,在這恒山見性峰上,左某也算半個主人,想來就來,有何不可?”
武越忽而大笑,戲謔道,“呦呵!沒想到啊沒想到!左掌門一句話,終于解開了江湖一大謎題,原來左掌門竟然是個沒有卵蛋的娘們,想必你頭上跟下巴上,戴的也是假發跟假須吧!女扮男裝數十載,真是難為你了……”
左冷禪怒極,吼道,“狂悖小子,休得胡言亂語!”
“難道不是么?恒山建派數百年,除了我因為定閑師太遺屬繼承掌門以外,從未收過男弟子,你既然自稱是這見性峰的主人,不是女尼又是什么?”
眾人雖然都知道武越在胡攪蠻纏,不過聽他說的有趣,紛紛低聲輕笑起來,一個個均將怪異的目光投在左冷禪身上,氣得他不停地吹胡子瞪眼,目光里飽含殺念。
左冷禪強忍著怒氣,沖岳不群等人拱手道,“岳兄、天門道兄,還有衡山莫兄做個見證,恒山派擅自違背盟約,為江湖所不齒,左某人作為五岳盟主,決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林平之竊取掌門之位,肆意妄為,致使恒山派走入歧途。
反對林平之擔任恒山掌門的,請站到我身后來!”
此話一出,大廳里頓時為之一靜,群豪各個屏息凝神,將目光投在岳不群三人身上。
此間場景,與當初嵩山派逼死劉正風何其相似!簡直如出一轍!
面對不要碧蓮的左冷禪,武越心里的怒火越來越盛,不等其他三派掌門站隊,忽然間沖方證跟沖虛抱拳行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