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越走過去,從諾曼手里取下注射器,沖上面哈了幾口氣,用白布細細擦了幾遍,隨后走回門肯面前,靈子絲線控制著他的左手,食指跟中指夾著針筒,大拇指按在頂端,擺出一個極其標準的注射姿勢。
“不錯……”
武越滿意的點點頭,將手套摘下來,扔進垃圾桶,隨后站在距離門肯約莫三米的地方,用靈子絲線丈量了下角度,令槍口瞄準自己的左胳膊,隨即控制絲線,扣下了扳機。
啪!
莊園里巡邏的保安聽到槍響,紛紛呆愣了下,緊接著忙不迭的從四面八方涌向別墅。
嘭、嘭、嘭……
一眾保安剛剛上到二樓,立即聽到諾曼的臥室里傳出好幾聲槍響,心知情況緊急,不敢猶豫,一窩蜂的沖上去踹開門,涌進病房。
此刻,武越跟門肯扭打在一起,雙雙滾落在地毯上,四只手俱都按著手槍,以保安的視角看去,左胳膊受傷的武越理所當然的處在下風。
這會兒,門肯被靈子絲線控制著,手不聽指揮、嘴巴不能言,只能瘋狂的沖保安眨眼睛,然并卵。
武越躺在地上,沖保安吼道,“這混蛋殺了我父親,還想要殺我,快點阻止他!”
眼看著門肯‘滿面猙獰’的將槍口抵向武越的腦袋,保安們不再遲疑,紛紛沖他扣下了扳機……
嘭、嘭、嘭……
一瞬間,武越撤回靈子絲線,門肯則被十幾把手槍射成了篩子,身體瘋狂的抽搐著,倒在血泊里,再無動靜。
武越咬牙捂著受傷的左臂,翻身站起,沖保安吼道,“還愣著干嘛?報警!”
胳膊上血淋淋一片,乍一看著實很嚇人,實則這都是武越提前丈量好的結果,子彈沒有傷到骨頭,只是擦破皮膚而已。
這個栽贓我給一分,多出來的九十九分,祭奠下老子受傷的胳膊,屮!
作為一個有系統的男人,想要栽贓陷害,辦法多得是,單單一個靈子絲線,就有至少一千種玩法,哪還要用到苦肉計這種低端的手段?簡直給穿越者丟臉。
不過沒辦法,這是諾曼自己的決意,用即將到點的壽命換取繼承人順利的接收遺產,作為這件事的最終受益者,武越表示無可奈何,只能按照便宜老爹設計的劇本演下去。
幾分鐘之后,警車跟救護車一前一后趕到莊園,在諾曼的臥室拉起警戒線,保護現場。
武越的手臂早已做過急救處理,纏著繃帶安靜的坐在客廳,擺出一副失去父親郁郁寡歡的模樣。巧合的是,這次趕過來的竟是老熟人,格溫的父親喬治?史黛西。
聽完武越的講述,喬治忽然開口問道,“我想知道,你離開奧斯本先生的臥室以后,為什么還要再返回去?”
“因為這個。”
武越揚了揚手里形似立方體的鑰匙,解釋道,“父親給了我這東西,卻沒有告訴我怎么用。”
“所以你才返回你父親的臥室,想要向他請教?恰好發現門肯先生正在行兇?”
“不!當我第二次進入臥室的時候,我父親已經死了。當時的我并不知道情況,還以為他睡著了,正準備搖醒他,門肯忽然拿出一把手槍頂著我的腦袋,接下來的事,我剛才已經跟你講過了。”
喬治點了點頭,武越的口供跟保安的口供相一致,沒什么明顯的漏洞。不過他還是有些疑慮,為奧斯本家族服務了幾十年的管家兼助理,在老奧斯本壽命所剩無幾的情況下忽然下殺手,怎么想都有些不對勁。
只見他再次問道,“那么,你知道門肯先生行兇的動機嗎?”
“不!事實上我跟我父親的關系一直不太好,從小就被送進寄宿學校,跟門肯接觸的次數還沒有公司職員多,這座莊園留給我的回憶可不怎么好。”
武越果斷搖了搖頭,想知道原因,自己去查唄!全都要哥親口講出來,還要你們這群警察干嘛?花著納稅人的錢,卻躲在辦公室里喝咖啡看報紙,順便再點一份甜甜圈?
生活太安逸,是會遭天譴的!
眼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來,喬治站起身,吩咐手下的警員收集好證物,隨即離開了莊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