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么偉大的情懷,多么高尚的情操!以區區一個弱質女流,硬生生拖住龐斑二十年,避免一場武林浩劫……呵呵。”
說到后面,武越的聲音越發寂冷。
“呼……”
沉默良久,浪翻云驀的長吁了一口氣,贊道,“先是強迫自己愛上靳冰云,種下情根,再狠心將她送出去,如此絕情的手段……哎!魔師龐斑不愧是數百年來的不世奇才,竟能想到如此匪夷所思的法子堪破情關……哦。”
說到后面,似是想起武越就在面前,當著受害者的面稱贊其大仇人,不啻于直接打臉。
迎著武越鐵青的臉,浪翻云尬笑著用樹枝撥了撥火堆,嘴里說道,“……這么算起來,你確實應該恨他們。”
“說來說去,龐斑不過是個小人、抖M、綠帽男,就這還能當天下第一,我只能說,這天下太弱了!”
見武越一個勁的狂噴龐斑,浪翻云皺了皺眉,有心提點幾句,莫要太過執著于仇恨,反而忽略了自身的修行,可是聯想到他的遭遇,又不知該如何開口。
心里暗忖,這風行烈如此狹小的器量,恐怕以后難有什么成就。
腦海中忽然騰起武越的劍法,聽他說好像叫什么獨孤九劍,確實是一部了不得的劍法,但要說破盡天下武學,還差了不少火候。
“怎么?不信?”
見浪翻云跟廣渡都垂下眼瞼,顯然對他的話不敢茍同,武越轉而說道,“我體內有鷹緣活佛留下的生氣,龐斑的道心種魔**雖然強橫,但也不可能輕易將我的內力奪走,結果他還是成功了,浪兄可知這是為何?”
鷹緣是誰?大俠傳鷹之子,以佛道破碎虛空的強者,比起現在還未破碎的龐斑高了不止一籌。
也是因為機緣巧合留給風行烈一道生命異力,才保住他一條性命。不然的話,作為道心種魔**的鼎爐,風行烈早就被龐斑吸成人干了。
“照你這么說……”
浪翻云霍然抬起頭,眼中閃過些微精光。
他雖不在現場,但僅憑武越寥寥幾語便能推斷出來,肯定是龐斑見魔種已成,卻無法從風行烈那里奪走內力,便指使靳冰云突然離他而去,導致風行烈心神大亂,才被他趁虛而入,一朝建功。
“這就好比村里的地痞王二看上了地主家的財產,想要據為己有,卻又不能直接強搶,便指使他媳婦嫁給地主,當地主色魂與授時,再卷走他家的一切,并且反過來倒打一耙,跑去衙門誣告地主勾引他媳婦……”
“我有一句MMP不僅要講,還要胡他一臉!”
以前的武越作為旁觀者,對龐斑沒什么正面或負面的印象,老實說,當初看覆雨的時候,就是抱著批判韓種馬的心態去的。
如今附身在風行烈身上,受到原主記憶的影響,不禁對綠帽王觀感大壞,倘若此刻龐斑就在面前,武越果斷會變身火拳艾斯,一把火將他燒成灰燼。
“而今淪落至此,說到底不過是自己選擇的結果,既然做出選擇,就該承受其后果,浪兄以為我是因為失去內力而痛恨龐斑?”
武越搖頭,自問自答的道,“區區內力,根本不值得我大動肝火,真正令我憤怒的是他的無恥。他拿走我的內力,我睡了他的女人,本該是件公平的事情,可你們也看到了,即便如此,他還是要對我窮追猛打,至死方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