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蜂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,目光始終落在武越臨窗的背影上。
武越遙望著窗外一座頗顯荒蕪的土丘,開口問道,“想必那就是我被處決的地方吧?”
“嗯,那就是雙殛之丘。被處決的罪犯在行刑前,通過這里的窗戶看到雙殛,以此來懺悔生前所犯下的罪孽,這便是懺罪宮的由來。”
“是嘛。”
武越忽然轉過頭,爽朗的笑了笑,“可是我直到現在,仍然不知道自己所犯何罪,又該如何懺悔己過?”
“如果藍染真像你所說的那樣欺騙了所有人,你確實沒犯什么大罪,當然也不至被處死,關于這些,過后我會想辦法調查的。”
碎蜂認同的點了點頭,后又苦笑道,“就我個人而言,真希望你說的都是謊言,不然的話,尸魂界將不再太平。”
即便沒有藍染,尸魂界照樣不會太平……
武越在心里腹誹了句,嘴上說道,“該說的我都已經全部向你坦白了,如果你還是不信的話,可以去四番隊轉轉,興許會有意外的收獲。”
“四番隊?”
碎蜂又是一愕,旋即恍然反應過來,“不管藍染是否有問題,從他的尸體入手調查確實是個不錯的想法。”
念及此處,碎蜂不禁對武越高看了一眼。沒想到這個人類滅卻師竟有如此縝密的思維,比自己這個常年調查案件的刑軍長官考慮的還要周全。
倘若武越了解對方的想法,必然會自嘲的苦笑幾聲,他要是思維縝密的話,就不會被藍染閃得腰都快斷了……
剛才那番話不過是站在上帝視角,以結果推導過程罷了,只要看過原著,隨便來個初中生都做得到,沒什么技術含量。
武越跟碎蜂說這么多,與前次提醒市丸銀是一個打算。
在他的敵人列表里面,藍染絕對排在前三名之外,可因為崩玉的緣故,自己又成了對方的眼中釘。
武越很不喜歡這種時刻提防,又沒空反擊的被動局面,因此才想著給藍染找點事做,絕不能讓他太安逸了,不然的話,受罪的可是自己。
……
作死小隊的入侵仿佛一條鯰魚投進水塘里,令安逸的靜靈廷徹底陷入沸騰中。從武越被關進懺罪宮開始,后來的幾天里,整個靜靈廷內到處都是搜查旅禍的呼喝聲。
無論走到哪里,都能看到成群結隊的死神匆匆趕路的畫面,亂糟糟的場景,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出現戰爭了呢,實際上十三個番隊、數千名死神集體出動,僅僅只是為了抓捕四名旅禍而已……
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,偶爾有些番隊成員跑到其他番隊的巡邏區域,立刻便是爭吵謾罵,甚至大打出手的結局,如此紛亂的局面,令人很難想象這便是統治尸魂界長達兩千余年的暴力機構。
也許對于武者來說,安逸的生活才是最大、最致命的敵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