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春生和周廣龍如出一轍,倒地之后,噴出了一口鮮血。
中年男子看著倒在地上,掙扎著站不起身來的兩人,神情淡漠。
繼續拉著一首名為長相思的曲子。
善有善報,惡有惡報。
周圍人看到周廣龍和趙春生倒地吐血的一幕,都是感覺大快人心。
不過都是在心里高興,怕兩人事后報復,沒一個人敢拍手稱快的。
何常在聽著這一首憂傷的曲子,隱隱感覺空氣之中氣勁勃發,看向中年男子,心嘆這人果然不簡單呀。
沒過多久,一曲作罷!
中年男子拎著二胡走到了周廣龍的身邊,猛然一二胡砸在了他臉頰之上。
“啊!”
下一刻,周廣龍口中發出一聲慘叫,半張臉變得血肉模糊。
他嚇得身子顫抖,一臉惶恐的看向中年男子,伸手抱著他的大腿,嘴唇哆嗦道:
“對不起,我不應該打你女兒,求你放過我,放過我吧!”
一旁的趙春生在看到眼前這一幕之后,嚇得褲襠濕了一片。
周圍人一個個心驚膽顫,紛紛散了。
對于一個人,難的不在于沒有能力去反抗,而是有能力而不去反抗。
一般有能力而不去反抗的人隱忍太久了,一旦反抗起來,便會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。
中年男子正是如此,他認為眼前這種人品極壞的渣澤,是不應該存活在這世界上的。
于是,揮動二胡,直接朝周廣龍的腦袋砸去。
就在電光火石之間,何常在身子一閃,到了中年男子身邊,伸手一把抓住了二胡,沉聲道:
“這位老哥,得饒人處且饒人,他雖然干得事情不地道,但也罪不至死呀!”
“這是我的事,你最好不要插手!”
中年男子猛然一把從何常在手中薅出二胡,直接搗向了周廣龍的面門。
何常在一腳將二胡踢到了一邊,一臉認真道:
“他現在都這樣了,已經得到應有的懲罰了,我看你還是放他一馬吧!”
中年男子本來以為會繼續過平淡的日子,誰知一切都已經亂了。
再次動手之后,關于妻子之死,內心的自責與悔恨,如潮水一般涌來,變得很是深重,內心感覺悸動而潮濕。
他已經下了手,自然不準備放過周廣龍。
于是,手持二胡,對一旁礙事的何常在展開了一陣猛烈進攻。
何常在整個人閑庭信步一般,游刃有余的躲閃著,一臉從容表情。
中年男子在對何常在施展了五十來招無果,甚至連他的衣角都觸碰不到,不免有些下氣。
他一向認為自己的武學境界,已經高處不勝寒了。
誰知,如今一見何常在,才知道自己認識的淺薄。
看向他,面露震驚之色道:“以你的年齡,怎么可能這么厲害!”
何常在一臉正色道:“有我在,你是不可能殺人的!”
“我本來想著這種平淡的日子,會日復一日的過下去,誰知道最終自己又與人動手了,我的心還是亂了……女兒就先托付給你了,我要去找個清凈的地方,平靜一下內心,等一段時間之后,會來找你的!”
中年男子沉思片刻,瞅了女兒一眼之后,拎著二胡,騎摩托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