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兄弟,真不好意思,我有事,就先走一步了,改日再來拜會!”
謝朓顧不得喝茶,對何常在說了一句,沖弟子一揮手,準備帶他們離開。
這時,謝朓的這些弟子均是呆在原地,一動不動,紛紛開口。
“師傅,你寫的字,跟這位帥哥寫的字,簡直就不是一個層次的,所以我準備改投他門下!”
“師傅,這俗話說良禽擇木而棲,我想您老肯定希望我有更好的發展吧!”
“師傅,我都跟在您身邊十幾年了,這都三十多的人了,還是籍籍無名,總不能在一根繩子上吊死吧!”
……
“隨你們的便,祝你們有一個遠大前程!”
謝朓咂摸了一下嘴唇,感覺很不是滋味,轉身下了山。
“我居住在山中,就是圖一個清凈,可沒有收徒的打算……記得別來煩我,不然我可就不客氣了!”
何常在已經洗過硯臺,本來就準備回去。
加上不喜歡謝朓這些弟子的喧囂,沖他們說了一句,收拾了一下東西。
直接下山,往農家院走去。
這些弟子望著何常在背影,面色都很是難看。
“一群白眼狼,枉我苦心栽培你們了!”
謝朓看了一行弟子一眼,恨恨的說了一句,快步下山。
一行男女,呆立原地,一時之間,不只何去何從。
謝朓下山以后,上了一輛雪佛蘭,朝京都駛去。
路上,他一邊開車,一邊呢喃自語:
“這種墻頭草一般的徒弟,不要也罷,等這一回我的作品在全國書法大賽上得了獎,什么品學兼優的弟子找不到呀!”
……
一直到落日黃昏,謝朓這才將車子開到了京都全國書法比賽征集地點。
謝朓將自己原本準備參加書法比賽的三幅作品拿了出來。
取出寫的最為差勁的一幅,換上了何常在的那一幅,推門下車,徑直走進了大廳之中。
此時,專門供全國書法家,提交參賽作品的大廳之內,顯得人滿為患。
許多穿著打扮很是文藝的男女,正三五成群,溝通交流著。
其中,四個身邊或多或少都跟著幾個弟子,平時跟自持清高,謝朓不和的老者,均是朝他走了過去。
一個個冷語向相,出言譏諷。
“謝朓,你過來參賽,怎么連一個弟子都不帶呢,是不是他們跟著你都吃不上飯,餓死了呀!”
“謝朓,你好歹也是跟我們四個齊名的書法家,整天就開一輛雪佛蘭,你不嫌寒酸,我還替你覺得丟人呢!”
“謝朓,這次拿的啥好作品參賽,讓我們幾個幫你掌掌眼唄,別到時候連一個名次都排不上,丟人可就丟大了呀!”
“是呀,謝朓,我可聽說你老婆在全國書法協會里工作,要不是因為她,你能每次得獎嗎?”
謝朓聽著四個老者的話,氣的劇烈的咳嗽了幾聲,一臉怒色道:
“就你們這些喜歡投其所好,寫評委喜歡字體的人,根本就不配看我的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