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常在安頓好這些風塵女子之后,掐指一算,開車去了市里,在一處名為梨園的戲園門前停了下來。
他下車,徑直朝里面走去。
戲園外邊,一個十七八歲,中等身材,齊劉海,模樣乖巧女子見何常在是開蘭博基尼毒藥過來的,他這人西裝革履,面容俊朗,氣度不凡,身子躬的比以前低了許多,面帶笑容,一臉熱情道:“歡迎光臨!”
何常在瞥了女子一眼,踱步走進戲樓,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。
一個身穿旗袍,身材高挑,紅唇嫣然的女子走到何常在身邊,將一個單子放到他面前桌子上,問道:“你好先生,請問要什么茶!”
何常在隨意瞟了一眼單子,見上面的最便宜的一壺碧螺春都要66,最貴的大紅袍要188,心想這壺茶應該就是梨園中位置的錢了。
對于茶,他還是比較喜歡家鄉那清香撲鼻山茶的,對于別的茶倒是沒什么講究。
于是,點了一壺最便宜的碧螺春。
身材高挑女子看向何常在,眼神中閃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之色,踱步離開了。
何常在對于身材高挑女子的神色毫不介意,端坐著看臺上的人唱戲。
臺子上唱的是當地的豫劇,《穆桂英掛帥》。
何常在對于戲曲這東西并不是太喜歡,這次過來主要是為了挖人的。
他放眼看向四周,都是一些衣光鮮,打扮體面,混跡社會上流圈子的人,心中暗嘆,有錢人的生活就是好呀,沒事聽聽戲,喝喝茶。
不像沒什么本事,混跡社會最底層的人,整天疲于奔命,做著出力的活,掙著最少的錢,日子還過的緊緊巴巴的。
不一會,身材高挑女子拎著一壺冒著熱氣的茶走了過來,她將茶放在桌子上,身姿搖曳的離開了。
就在這時,一個一米七左右,身材比例極佳,多一分嫌肥,少一分則瘦,好到無可挑剔,面容姣好的女子上了臺。
一瞬間,臺下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喝彩聲。
“西子上臺了,我要聽花木蘭,要是唱的好,有賞!”
“西子,我要聽花打朝!”
“我要聽白蛇傳!”
“西子,來一首貴妃醉酒吧!”
“我要聽秦香蓮,唱的好,三爺我重重有賞!”
西子沖臺下眾人微微一鞠躬,說道:
“我不僅會豫劇,還會唱別的,大家一定沒聽過我唱別的吧,今天我給大家唱一場西廂!”
說罷,她輕啟嘴唇,聲音清脆的唱了起來。
“小姐小姐多豐采,君瑞君瑞濟川才,一雙才貌世無賽,堪愛愛他們兩意和諧,一個半推半就,一個又驚又愛……”
西子一開口,臺下爆發出此起彼伏的喝彩之聲。
“好,不錯,我胡三賞一百!”
“我王玉蘭賞三百!”
“我鄧山河賞五百!”
……
伴隨著梨園座下,接連傳出打賞西子的聲音。
梨園之中,幾個專門收錢,穿著紅色褂子,統一扎著及腰小辮子,看起來年齡不大的女子開始端著鋪著紅布的盤子到處收錢。
就在這時,一個穿著長袍,頭上帶著一頂圓形帶沿帽子,戴著一副墨鏡,手持一把折扇,面冠如玉男子帶著一個習慣性躬著腰,背部寬實,太陽穴高高隆起,一看就是練家子的中年男子走進了梨園之中,他朗聲開口:
“大家不會忘了,這梨園之中可是規定,西子一天只唱五場,誰打賞最多,就能和她待在一起聊上半個小時的,你們就打賞這么一點,怎么能行呀!”
梨園之中的人,顯然都對來人很熟,紛紛開口。
“原來是桐仁堂的陳玉樓,我身邊有空位,快過來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