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得了這種嚇人的病癥,自然就不能勝任館長助理的位置了,后來又重新競選,自然落在了茵萊的頭上。
現在幾乎所有的工作人員,都希望梵秋水這個禍水趕緊死了得了,眼不見心不煩,包括梁館長在內,也有這樣的想法。
雖說,現在梵秋水的看病次數少了,費用比之前也低了,但是長此以往下去,仍舊是一次驚人的天文數字。
而現在……
看到梵秋水在工作時間,居然跟一個男人保持如此曖昧的姿勢,就像一條引線一般,把這些年擠壓的怒氣全都引爆出來。
“啪!”
梁館長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,怒不可遏的說道:“梵秋水,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!”
“這里是圖書館,不是你私會的地方!”
“簡直不像話!”
“現在是工作時間,你這樣……”
“你可是高材生啊,你這樣,算什么?”
之前那積壓很長時間的血痰被鄭少秋以獨到的手法迫了出來,梵秋水現在感覺呼吸也越來越順暢,就像……
就像沒有生病一般。
恍惚間,她仿佛回到了幾年前,那段青蔥的大學時光,她可以生機活力的在操場上奔跑……
身上起了一層細密的小疙瘩,她抬頭瞥了眼梁館長,有心想要站起來,但是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。
她嘴唇翕動,有些干澀的唇瓣打開一條縫,卻沒有如初半句話。
見她這副樣子,梁館長感覺怒火噌噌往上竄。
他抬起手來,指著鄭少秋的鼻子,惡狠狠地訓斥道:“你是誰?你是干什么的?”
“你知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?!”
“你和梵秋水是什么關系?這里是圖書館,是公共場所!”
“你們這樣卿卿我我,成何體統?”
“大庭廣眾之下,道德敗壞,一點羞恥心都沒有!”
“看你年紀輕輕的,素質呢?”
這番話說的非常不客氣,到最后漸漸演變成了咆哮。
鄭少秋隨意擦了擦臉上的吐沫,淡淡的瞥了他一眼,語氣平靜:“請問……”
“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梵秋水女士卿卿我我了?”
聽到這話,梁館長臉上的怒氣愈盛,氣急敗壞的說道:“還哪只眼睛?”
“我兩只眼睛都看到了!”
“你們這樣……這樣摟摟抱抱,還說沒有亂搞?”
鄭少秋聞言白了他一眼,低聲解釋道:“事急從權,剛剛梵秋水女士吐出了一口積壓了很長時間的血痰,現在身子骨一點力氣都沒有,我估計,她胳膊都抬不起來。”
頓了頓,他微微加重了幾分語氣:“難道,你要你的員工躺在硬邦邦的地板上嗎?”
“身為館長,這么不體恤員工,這是應有的風范嗎?”
聽到這番話,梁館長愣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