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這水流湍急,上流的水總是會干凈的。
若是這后面還有更可怕的東西,鬧不好就是要搏命了。
可是這群野豬撲過來之后,卻根本沒有看那篝火堆,而是一個個撒蹄子,就朝著那溪水流跑了去。
我盡量躲在樹邊兒,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眼看著野豬群一個個落餃子似的沖進了水里,卻沒想到有一只落了單的野豬,居然發現了我們放在行李箱里的小貝殼,不知好歹地就湊了上來。
豬嘴一拱,行李箱就翻倒了,篝火也被它一腳踏的到處都是火星子。
徐薇躲在樹屋里瞧見了外面的情形,整個人一聲低呼:“那是咱們的晚飯呀!”
這一句話出來倒是吸引了那野豬的注意力,嘴里撿些貝殼,瞪著溜圓的眼睛側著頭看向樹屋的方向。
我心跳加速,正想著該怎么應對,就見那野豬走了幾步,竟然把視線轉到了我身上。
它當即朝后退了了幾步,弓起了脊背做出了攻擊的姿勢。
我心里罵娘,可是這會兒也不是埋怨的時候,握著手中的火棍,朝后退去想將這野豬引走。
可誰知這野豬竟是個擰種,后蹄子蹬了兩下,鉚勁就朝著我直直地沖了過來。
這頭野豬虛眼一看好歹也得有個四五百斤。
若是撞在我身上就是不死,也殘廢了!
我咬了咬牙,低吼了一聲,抬起手中的火棍就沖著那豬頭砸了過去。
可誰知這野豬皮糙肉厚,砸了那一下竟然一點兒反應都沒有,反而更是惹怒了它,嘴里發出哼哧哼哧的吼叫,再一次朝我攻擊了過來。
樹屋里的徐薇和蕭薔同時短促地尖叫了一聲。
那野豬聽見動靜一愣,我趁著這個空隙,將手中做好的尖頭樹枝,沖著那野豬的眼睛刺了過去。
這畜生渾身都如同是金鐘罩鐵布衫兒一樣,此刻最柔弱的地方大概就是肚皮和眼珠子了。
好歹我小時候玩兒飛鏢的手藝還沒有松懈,一擊即中!
樹枝子直直地穿進了那野豬的眼睛里,頓時一股腥臭的血液就噴了出來。
那野豬被我扎了一下,頓時發了性,整個都狂暴地四處亂竄起來,將我們原本堆好的篝火給踏的亂七八糟。
那樹枝還扎在它的眼睛上,野豬奮力地想要將那樹枝弄下去。
可它畢竟是個畜生,幾次失敗后竟又開始嗷嗷叫喚。
我心驚肉跳,那野豬群聽見了這頭的響動,也一個個的都直起了頭,朝著我們這邊兒看了過來。
我的心幾乎都提到了嗓子眼兒里,若是整個野豬群全都撲過來,怕是要把我們幾個都踏成肉醬了。
我長長地吸了一口氣,順手撿起另一旁的枯枝,再一次朝著面前的野豬撲了上去。
那野豬瞎了一只眼睛,疼痛難忍,動作也沒有剛才靈活,此時根本無心跟我糾纏,只是一心想逃跑。
可眼下這情況,如果是就讓它這么跑了,誰知道它會不會去而復返過來報復?
我拿著那樹枝狠命地就沖著豬肚子刺了過去。
這枯樹枝堅硬異常,又是我使足了吃奶勁兒的一擊,竟然將那豬肚子給刺了個對穿。
野豬掙扎吼叫,血撒地到處都是。
它瘋狂的朝前撞去,忽然脖子一歪,轟然倒地,掙扎了幾下就沒了動靜。
原本以為那群野豬群瞅見同伴死了會撲上來和我拼命。
誰知這群慫貨見死了一只野豬,竟個個都張嘴嚎叫著撲向了遠處的黑暗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