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整一個上午,我們一邊插著樹枝一邊在這海島周圍去尋找還活著的同事。
可是,卻一無所獲。
保溫杯里的水也已經分著喝了個干凈。
繼續往前走,怕是也找不到什么了。
我累得腿酸,癱在沙灘上,看著茫茫無際的海,也是氣悶。
徐薇坐在我旁邊輕輕嘆氣:“趙大哥,如果找不到他們怎么辦?”
我他媽的也不知道怎么辦。
可是這種氣話卻不能和徐薇她們說。
歇了一會兒,我又強撐起身子繼續朝前走。
走了這大半天,幾個人都累了。
可是我卻有些不死心,又朝前走了大概幾公里。
身后跟著的蕭薔受不住了,幾步跨到我的面前攔住了我。
“我看咱們還是先回去吧,天馬上就要黑了,現在若是不回去,天黑了就更走不了了。”
我也是累的不行,前面又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兒,就點了點頭。
往回走的時候路過了一片小樹林,仔細一看樹上居然長了很多紅色的果子。
雖說那頭野豬我們四個可以吃上一陣子,可是沒有維生素也不行,萬一得了敗血癥就玩完了。
“你把衣服脫了!”
林旭波看著我,臉上的肥肉顫了顫:“趙四你也別得寸進尺,我可就這一身衣服了!你又不是沒穿的!干嘛要我的衣服!我不脫!”
要么說林旭波是個小人呢,這會兒還把我當成了和他一樣強取豪奪呢。
“你可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,就你那身破衣服白給我,我還不愿意要呢!抓緊脫了,撿些果子帶回去。”
林旭波梗著脖子,顯然是不想照辦。
我向前一步抬起拳頭,他這才眼睛閃了閃,不情不愿地將衣服脫了下來。
嘴里還在沒完沒了地嘟囔:“那果子若是把這衣服染了顏色可怎么辦?我這一身衣服可花了不少錢呢,這可是名牌!”
“花再多的錢還能怎樣?若是出不去,你的那些家底也要改姓了!還惦記這身破衣裳?”
蕭薔說話難聽,可是懟林旭波的話,我聽著心里卻十分舒坦。
扯了他那件黑色的t恤,正要朝著小樹林走,結果才走了幾步,竟忽然發現沙灘上有腳印,深深的陷下去,也看不出來是不是人。
凝固了的血跡滴在沙子上已經成了塊狀,淋淋灑灑的方向竟是一直朝著樹林里延伸。
徐薇看到后,連忙扯了扯我的胳膊,低聲驚呼道:“這有血,里面怕是不安全吧?”
我仔細觀察了一下血跡,心里一喜。
這血初時多,血塊也大,可是越往里面越是少,說明應該是做了止血的措施。
不過卻沒什么大用處。
這里野獸是很多,可是畜生怎么會止血?
那就應該是人!
“你們兩個呆在這,要是有危險就進到海里躲著,我們兩個進去看看。”
林旭波一聽,連忙擺手:“不成不成,我還是看著她們倆吧,要是有危險,我還能保護她們!”
一想起前天晚上這個孫子抱著狼崽子險些害死蕭薔,我是不會信他。
不由分說地就拽著他進了樹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