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下午,王平和陳健說要去海邊兒再弄些魚干兒來。
雖然海魚很腥味道,并不是很好聞,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下,哪里還是可以挑剔吃食的時候。
所以就算是這些海魚不好吃也是要多多益善的。
我們做了很多抓魚的魚籠,又做了很多大的樹藤網,推著推車一宿人就趕到了海邊兒。
我身上的傷已經好了不少,就只留下了陳建在營地里看著,而我則是帶了其他的這些外國佬跟著到了海邊兒。
這一次不只是要將這些海魚干多弄一些,更想要的就是將這些外國佬的船板撿回去。
雖說已經燒的破爛,可還是有幾塊可以用的。
還有就是這些外國佬之前放在山洞的那些物資是要拿回去的,因為這個海邊兒總是不能住了。
我們忙忙活活一個下午,好在人多力量大,這一次十幾個推車都裝得滿滿的。
我們又多去抓了一些短腿鳥,趁著天氣還沒冷,又挖了一些沙葛,打算接下來的這些天就是往返海邊兒,然后搜集吃的了。
當天晚上回去,外面竟然狂風大作,就連我們掛在外面晾曬的那些猞猁肉干兒,竟然都被大風卷的到處都是。
王平的那個小房子還是有些單薄,雖說后來我們又加固過,可是這一次的大風竟然直接將王平的房門給吹掉了。
巨大的響聲驚動了我們,外面風大,我也睡不著,連忙出了門兒才發現王平正拼命地拽著他的門想要重新固定,看到我出來,臉色變得有些尷尬。
“這房門壞了,不過我自己能修理好,你先回去吧。”
我看著王平連忙皺眉頭過去幫忙:“咱們都是兄弟,你這門掉了,難不成我還能伸手不管?你別著急,我去看看有沒有木楔子。”
等我和王平江這個門重新固定好之后,外面的風是已經更大了。
我看了看王平這簡單的小木屋,嘆了口氣:“你還是先到我們的那個木房子待一晚,等到明天風停了,我再好好的把這個木房子給你重新弄一下,以免睡在這里還膽戰心驚的。”
王平開始還不去,后來我好說歹說,他才終于拿著自己的狼皮子跟我去了我的木屋,在屋下面搭了一塊木板,就這樣睡了一夜。
后半夜的時候風小了些,屋子里面也沒有那么漏風了,我也這才靠在木床上閉著眼睛休息了一會兒。
可是一直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就聽到,木房子下面傳來一陣陣唉聲嘆氣的聲音。
我以為又是誰的木房子出了問題,心中也是忍不住有些埋怨自己。
當時做這些房子的時候也是著急,上一次發生海嘯和地震的時候,這個房子就已經出過一次問題,現在若是再出問題,那重新修葺可真是要麻煩死人了。
連忙穿好了鞋子走出來,這才發現外面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變得白茫茫一片。
而陳建他們正站在山頂上,到處都是他們走著的黑腳印。
陳建看到我出來,頓時就垮了臉,整個人無精打采:“四海哥,這個鬼地方竟然他媽的下雪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