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個外國佬也站在我和陳建的旁邊,顯然,這件事情的最后決定只能由我來做。
想起剛才那個死掉了的土著民,又想想剛才那些已經慌忙逃竄,不知道什么地方的人,再看看眼前這個有些瘦小的女土著,我的心里忽然就涌起了一股惻隱之心。
畢竟所有的生命都是值得尊重的,而且這個女土著民,看起來也沒什么危險性。
如果說現在我們離開了,把她打暈,扔在這兒,難免樹林里會出現什么野獸,到時候她一樣是個死。
還有就是那些現在在樹林子里瘋狂追殺土著民的究竟是個什么來路,我們還不清楚。
如果就把他自己一個女人扔在這兒,實在是顯得有些殘忍。
但是若說想把她帶回營地,那我又覺得這件事情或許會有些草率。
畢竟營地里面有那么多的人,如果單純只有我自己一個,或許我會覺得把她帶到身邊去救她一命,也算得上是我仁至義盡了吧。
可是我卻不能拿著那么多人的性命做這樣的賭注。
到最后我思來想去,只覺得頭大的很。
陳建這會兒就看著我咬了咬牙:“四海哥,反正這些土著民和咱們也是不共戴天的,你可別忘了,當時咱們在樹林里的時候,這些土著民幾次圍攻咱們,險些把咱們弄死,當時在山頂扎營的時候,他們也幾次去攻擊,弄出了多大的損失,這樣的天敵現在若是死了,那對咱們來說也沒什么,而且我們也并不想殺她,就把她打暈了,扔在這兒,她說是能活著,那是她命大,她若是死了,那跟咱們也沒什么關系。”
那幾個外國佬不知道能不能聽懂陳建說的話的含義,但是卻也是臉色比較沉重。
我思來想去,都覺得如果真的聽了陳建的,這個女土著怕是就要活不長了。
最后一咬牙看向陳建:“算了,不過就是一個女人,先把她帶回去吧,等到明天天一亮就讓她走。”
陳建聽了我這話兒立刻有些激動:“四海哥你瘋了?咱們把她帶回去,那咱們現在的營地豈不是就被他們發現了?現在咱們躲這些土著民還來不及,你怎么還要把這些麻煩非要天在自己的身邊兒了?”
我當然知道陳建的擔心:“可是她這樣一個瘦弱的女人,沒有了族群的保護,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個地方,我實在是有些擔心,行了,這事兒就這么定了,先把她帶回去,我看她這兒還受了傷,讓蕭薔幫她簡單的處理一下,人心都是肉長的,咱們這一次幫了她,我相信只要她能活著回去。總會和那些土著民說清緣由的,咱們在這樣的荒島上生存,還不知道需要持續多久,冤家宜解不宜結,所以這事兒就這么辦吧。”
陳建還想再說什么,我卻沒再理他,走到了那個女土著民的面前,看向她。
“現在,如果你想活著,你可以跟我們一起回到營地去,如果你覺得不想跟我們回到營地,那么就在這兒就此分手,你自己想。”
說完之后,我立刻再次走在前面,警惕著周圍的動靜,一邊加速趕路。
走了很久之后,我扭頭才發現那個女人跌跌撞撞地跟在人群的后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