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爺爺不同的是,老農的雙手并不是齊刷刷而斷。
而是從一個方向斜面下去的,爺爺的則是齊刷刷的那種。
他們的共同點就是都沒了雙掌。
但老農的更像是被人在某一時間,突然間被某人用利刃直接切掉了雙手。
而爺爺的則是更像是自己雙手放在那里,等人來切一樣。
會做飯的,應該都有所了解。
這廚師與普通會做飯的人,刀法也自然不一樣了。
這切死物與活物,也相差甚遠!
但無一例外,就是,砍去他們雙手的利器,都是相當的鋒利的,不然也不可能連皮帶骨的一起砍下。
如,今要想知道這僅僅是巧合,還是真的兩者之間相互有聯系,那么只需要去看看他們僰人一族的祖先雙手是不是這樣,就很明顯了。
這個祖先,就是何老口中,被老農給挽救下來的棺木。
也正是義莊里面的那幾具棺材中人!
我與胖子是最后離開的。
在路上的時候,我詢問胖子,有沒有聽說過,這個世界上有死去之后,把人的雙手給剁了的喪葬習俗!
胖子的大腦袋搖的跟蒲扇一樣道:“這怎么可能?咱們陰人圈哪個不是講究是尸身完好,下土為安啊?”
我轉念一想,也是,這句話倒是我多問了。
如果真有這樣的習俗,那么那些陰人圈的邊緣職業,縫師匠也就沒有了任何的價值。
老農的尸體,已經被弄回了義莊。
我跟著胖子先是回到了老農的家,讓胖子洗了個澡之后。
我們這才,一起前往義莊。
此時的義莊門口,依舊是熙熙攘攘,但眾人卻沒怎么說話。
所有的啼哭聲也僅僅之來源與那名婦人以及他那幾歲的孩童。
院子中我與胖子布置的陣法還在,倒是沒人去主動破壞。
何老站在正廳之前沖著眾人說道:“今天都辛苦大家了,我弟弟出了這樣的事情,我也很難過。”
說完,何老轉頭看了看自己身后的一具漆黑棺木后,回過頭來看著門口的眾人。
“棺從崖落,則代表著我弟弟并不想離開,下葬之事,咱們擇日再論!”
何老說完這話的時候,我跟胖子剛好擠了進去。
當何老看到我與胖子兩人的身上,穿著的竟然是他們當地僰人的服飾,愣了一下。
但很快便沖我們點了點頭,隨后與大家介紹道:“這兩位是我弟弟從官京請來的大先生,可沒想到在他們二位來之前,我弟弟便死于非命!”
聞言,我眉頭緊皺,這何老是話中有話啊!
這時人群中有人小聲嘀咕道:“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鎮長?”
沒想到,此言一出,何老的面色當時就變了。
沖著那位小聲嘀咕的族人訓斥道:“你還是不是僰人一族的族人?咱們自己族內的事情,憑什么要讓別人來插手?”
由此,我才發現了他們僰人一族的確有著不一樣的習慣,最起碼抱團是一個最明顯的特征。
遣散眾人之后,何老邀請我們進正廳說話。
我們就坐在老農的棺材前,何老則是轉身走進屋子拿出了一樣用黃布包裹著的東西。
老農揚了揚手中的東西道:“我弟弟的死十分蹊蹺,具體死因我雖不知曉的,但我敢肯定必定與這有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