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伸手一指:“跟我來,在這邊,你的意思是有人把畫有掛回去了?”
“不是有人掛回去了,是她自己回去的……”
我剛想說什么呢,冷月如便直接一把推開了房門,只是在房門被推開的一剎那。
一道紅色的身影一閃而過,那速度快到,僅僅在我的腦海中留下了一道紅色。
“看來沒錯了,就是她……!”
我定睛一看,這才發現在方世杰正對著的墻上,掛著一幅畫。
而這幅畫,材質,什么的與剛才一模一樣,唯一不同的是此畫上的人。
人還是那個人,但衣服卻不是那件衣服了。
剛才看的時候,畫上的女人穿著的是一件紅色的漢服。
而現在竟然是一身的鳳冠霞帔,腦袋上還蓋著一個紅蓋頭,身體微微躬身,正對著方世杰的床鋪。
從她裸露出來的雙手來看,在女人的右手小拇指后面赫然多處了一根手指。
這一幕看的我是額頭微微冒汗,害怕倒是不至于,而是有些詫異。
我想到了我夢中那位鳳冠霞帔之人,以及我右手手指上的紅色血跡。
就連最后進來的方浩,此時也是倒吸一口涼氣,忙問著是怎么回事?
我看著畫中的女人,竟然擺出了夫妻對拜的姿態,而面對的赫然是方世杰,便知道,這方世杰身體虛弱,以及此時狀態的原因了。
這特么的是要強行與方世杰拜堂成親啊,這是屬于一種另類的冥婚!
冷月如仔細盯著畫上的女人看了片刻,最后退后了三步。
轉身看向了病床上的方世杰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,一把摘掉了戴在方世杰臉上的氧氣罩。
“哎……!”
方浩想要說什么的時候,被我給攔下來了。
只見冷月如玉指一伸,直接點在了方世杰的額頭眉心處。
在點上去的那一刻,方世杰猛然間睜大了眼睛。
我伸頭往前查看,竟然從方世杰的瞳孔之中看到了一位畫中的女人。
“他的神光已散,分散到了身體各處,并且還處在消散的過程當中,我現在只能幫此人把散落的神光給重新凝聚在一起。”
冷月如的話,讓我的心瞬間有些冰涼,看來這一百萬可不是那么好拿的了!
方浩雖然聽不懂冷月如說的什么,但還是問道:“大師,敢問,我老板能醒過來嗎?”
我點頭道:“不知道,除非找他至親過來,分給他一些神光,但現在顯然已經來不及了!”
“木少爺,我啊,我雖然不是老板的至親,但她是我堂兄弟,我是方家年紀最小的一位,我跟老板是一個爺爺的!”
方浩的話,反倒是讓我有些意外。
怪不得這小子,這么在意方世杰的死活的,搞了半天是堂兄弟關系。
我看向了正在用內勁幫方世杰凝聚神光的冷月如道:“不是至親還有效果嗎?”
冷月如閉上了美目片刻,隨后睜開眼睛的時候,一雙紅眸出現在了眼眶之中。
“我試試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