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坐在餐桌前,隨便拿了一塊東西吃,一邊吃一邊道:“昨天你不還嚷嚷這小黃死得蹊蹺嗎,不去看看啊?”
胖子無所謂地說道:“切,我那不是說的氣話嗎,再說了,錢都打到我們賬戶上了,還一人多給了我們三十萬呢,你沒收到銀行短信?”
我掏出手機一看,果然一百三十萬已經到賬,怪不得胖子心情這么愉悅呢,昨天的事情都不放在心上了。
我把手機放回了口袋之中,笑著說道:“你不想去看看小黃,我倒是想去看看,畢竟小黃也算是幫了咱們的忙了!”
“如果不是小黃當探路石,還不一定能引出張永呢……!”
我話音剛落,放下披薩的胡小妹笑瞇瞇地說道:“木陽哥哥,你明明是懷疑鐘叔,想要去看看小黃的尸體,跟誰不知道一樣!”
小妹的話讓我是虎軀一震,轉頭看著小妹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怎么想的?”
“略!我猜的了!”
胖子聽聞,看著我道:“木陽,不是吧,這事情都完事了,你還惦記著鐘叔呢啊,就那個老人渣你理他干什么?”
胖子就這樣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能從簡的盡量從簡,只要把事情給解決了,過程如何他并不在乎。
但我不一樣,我這人相比較來說,比較軸那么一點點,做事情總要盡量做到完美才行。
雖然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。
雖然胖子對這件事情并不怎么上心,但在吃完飯后,還是跟著我一起去了鎮上唯一一家殯儀館。
殯儀館的名字叫耀陽殯儀館,坐落在鎮上的邊緣地帶,但風水則是極好。
背后便是這里唯一的山脈,門口是一處停車場,兩邊都有龍柱矗立。
當我們到地方的時候,鐘叔已經在門口等候著了。
“大師,我都說了你們不用來了,等我忙完這邊的事情,馬上回去!”
我下車后,沖鐘叔微微一笑道:“鐘叔,看您這話說的,小黃怎么說也是這次最大的功臣,我們于情于理都要來送他一程的!”
“對了,剛才聽你在電話中說什么,小黃要火化?怎么那么早?”
鐘叔道:“大師,你有所不知,這小黃的尸體都已經不成人樣了,十個人看到都受不了那種感官上的刺激!”
“這里的人說,小黃死得慘,如果不把他火化的話,會出現變故……!”
“這不扯淡的嗎,這里的人懂個屁……!”
胖子沒好氣地說道:“還出現變故,論對尸體的研究,還有誰能比我陽哥還熟悉的嗎?”
“哪里來的粗狂漢子,敢在耀陽殯儀館門口大呼小叫的,驚擾了尸身的兇煞之魂,引起尸體暴動,你擔當得起嗎?”
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,穿著一身唐裝,腳踩布鞋的男子雙手背后,緩緩地從門口出來。
男子年紀約莫二十七八歲的樣子,印堂锃亮,不見一絲黑氣。
雙耳小而尖,對聲音的捕捉能力有些弱。
鼻梁高挺,嘴唇薄弱,生性刻薄,但卻正氣十足。
這是一種很奇怪的面相,很多都在自相矛盾。
在相學上面,我們統稱這種面相為異相之人!
男子的訓斥,自然讓胖子十分地不爽,見到來者,胖子絲毫不懼。
反擊道:“我去,你是那個,說話比胖爺我還狂……!”
鐘老見到男子出來之后,沖我們尷尬地一笑道:“木大師,吳大師,胡姑娘,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。”
“這位是耀陽殯儀館專門從外地請來的縫尸匠,賈正經,賈先生…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