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,據我所知胖子小時候是根本沒有任何玩伴的。
而我也同樣沒有,只不過胖子小時候比較叛逆,而我小時候則是比較乖巧。
這城里的孩子與農村出生的孩子,其實有些方面還是有些差距的。
我掏出身上的煙,遞給胖子一支。
自己也點著了一根,看著遠處水面上孤單影只的船只道:“我雖然生活在農村,但還算過得比較幸福一點。”
“父母也都健全,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,我的所有生活軌跡好像都是被安排好的一樣!”
說著,我自嘲地笑了一下。
“其實,胖子不滿你說,我小時候還真反抗過,但后來被老爹抓住后,就是一頓毒打,從那個時候就再沒有反抗過家中的任何決策!”
“這點,我還真的不如你,因為家中是做棺材的,所以玩伴也少,爺爺不僅會給人看風水,還會幫人算命,爺爺在我的眼中就是那種無所不能的存在!”
“對了,胖子問你一件特別有意思的事情啊!”
胖子呵呵一聲道:“你嘴中還有特別有意思的事情?”
我嘴角一揚道:“廢話,我有意思的故事多了去了,可都沒跟你說過,今天就讓你漲漲見識!”
“那是我十三歲那年,剛剛跟隨爺爺學習棺山術,我記得很清楚,那是那一年中,最熱的一個月!”
“家中來了位,自稱是風水大師的道長,留著長長的胡子,身上穿著的卻是一身破爛不堪的西裝!”
“他跟爺爺說,要挑戰爺爺,說他不配擁有棺山太保的名號,更不配當一名合格的棺山太保!”
胖子嘀咕道:“那人是有神經病吧?”
我搖頭解釋道:“不,那人對風水數術,甚至是七十二星象,以及后天周易八卦,了解得非常之透徹!”
胖子被我的話勾起了興趣,抽了口煙道:“你繼續說!”
“那人年歲跟爺爺大小差不多,最起碼從面相上來看是這樣的。”
我換了個姿勢,側著身子看著抽煙的胖子道:“爺爺沒有問他是怎么找上門的,而是問他為什么覺得自己不配當一名棺山太保,而當了棺山太保,又為什么是不合格的!”
“你猜那人怎么說,你絕對想象不到的答案!”
“那人說,你一個做棺材的,不好好給別人做棺材,給別人看什么風水?”
爺爺當時就問那人:“這位道友,何出此言,難道做棺材的就不能是風水師了嗎?”
那人非常嚴肅地回答爺爺的話:“那是當然,做棺材就好好的做棺材,風水師就好好的當風水師,做棺材的絕對不能是風水師,這是禁忌,更是最基本的常識!”
“兩者如果放在一起,就是不倫不類,邪門歪道,四不像……!”
聽到這里米胖子深深的抽了最后一口煙,然后把煙屁股直接用手攆滅扔到了不遠處的垃圾箱中。
“艸,你還說那人是不是傻.逼,剛從西青山醫院逃出來吧?”
“誰特么告訴他做棺材的就不能是風水師了?”
“如果照這么說的話,那老賈還不能學習風水了?他一個縫尸匠……!”
“那這個世上就沒有賒刀人了,更別提什么定棺人,抬棺匠,甚至撈尸人,背尸工,更甚至東北出馬四大家族也可以滾犢子了!”
“拋去別的不談,就光是跟棺材行業相關的風水師,三派九門當中,都不下十多種了!”
“怎么滴,這風水玄學是他發明的啊,他說什么就是什么了?”
“這話要是讓南派風水的陳家,那幫依靠白燈才能行事的守燈奴聽到了,還不撕爛了他的嘴?”
胖子一籮筐地反駁,有理有據,看著胖子那義憤填膺的樣子,我有些想笑。
但還是解釋道:“其實爺爺當初也是這么跟那人說的,最后那人直接跟爺爺亮明了身份!”
“那種有智力障礙的人還能有什么身份?”
我微微一笑道:“他是我們棺山派,太保職位中的明太保,俗稱‘風水太保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