胖子也肯定是想到了這一點,所以才表現出那種十分過激的舉動。
“世豪,木陽,你們怎么了?”
吳崢帶著絲絲疑惑問道:“你們認識這具尸體?”
胖子嘴快,直接張嘴說道:“豈能是認識,簡直是太熟悉了,我們來這里就是他給安排的,不然也不能找到你啊!”
“就是通過他認識的我?”吳崢指了指那裹尸袋中的男子說道。
我從地上緩緩地站了起來,隨后又扶著胖子一起站起來。
對吳崢說:“他叫賈正經,是一位縫尸匠,我們通過鐘叔的關系認識的他,當時鐘叔死了,線索中斷!”
“最后是他告訴我們來這里找夕瑤,就是上次帶我們來這里的那個女孩!”
吳崢瞇著眼睛點了點頭道:“嗯,那個女孩我認識,有點印象,應該也是回鄉路上的原住民。”
“你們說的時間點與這具尸體的時間點對不上號啊,這具尸體少說也死了大幾個月了,身體都發脹腐爛了!”
我點頭道:“正是因此,所以我才感覺整個事情有些細思極恐!”
正在我跟胖子,還有吳崢三人討論的時候,一直沒怎么參與我們的蘇道長則是發出了一聲冷哼。
談話的聲音被中斷,胖子轉頭看著蘇道長道:“你個糟老頭子,你哼什么哼,不服氣啊?”
“我告訴你,胖爺我正煩著呢,你再敢在胖爺我跟前陰陽怪氣的,看我不一屁股坐死你!”
蘇道長站在尸體的旁邊,雙手端詳著那具尸體的手。
用一種陰陽怪氣的聲音說道:“是誰告訴你們他叫賈正經的?”
嗯?
我跟胖子同時看向了蘇道長,想從他嘴中得知他說這話的意思。
蘇道長抬頭看了一眼我們,隨即低聲道:“此人的確是縫尸匠不假!”
“但你們說的那個賈正經我也是略有耳聞,但此人與那個賈正經,壓根就是兩個人!”
說完,蘇道長直接把‘賈正經’的尸體給抱了下來,放到了另一張停尸床上。
他指了指‘賈正經’的脖頸道:“你們看這里,仔細看,現在是因為有些寒霜,所以看得不太清楚,但如果你用放大鏡看的話就會看得很清晰了!”
說著,蘇道長也不知道從自己的口袋之中掏出了一柄特別小的手電,但光線則是特別的強。
他直接把手電打開,然后直直地照射在尸體的脖頸上面,隨后用手指給我們看。
“現在你們看到了吧?”
被蘇道長的強光手電這么一照,我跟胖子,還有吳崢三人,也是很清晰地看到了在這具‘賈正經’尸體的脖頸處,有一道極其細微的傷疤。
那傷疤甚至都比去做微創手術,留下的還要淺。
吳崢低聲道:“蘇先生,這該不會就是縫尸匠他們行當中的千面縫尸術吧?”
蘇道長道:“差不多應該是了,先看看這張人皮之下是誰的臉孔就知道了。”
說著,蘇道長從另一具尸體上面拔出了手術刀。
隨后用他那刁鉆的手法,在‘賈正經’尸體上這么一劃拉。
然后,便是用手扣住了傷口,緩緩地往上撕扯。
“嘶……!”
一聲扯皮肉的聲音響徹了起來,蘇道長低聲道:“時間太久粘在了一起。”
“撕拉……!”
最后蘇道長猛的一用力,那皮肉直接則是被翻了個,雖然沒有被完全的撤掉,但也能看清那人皮面具之下的真容了。
空洞的雙眼,高挺的鼻梁,耳朵也的確是有些發尖。
只是這名陌生男子的左側臉頰一片腐爛,黑乎乎的,像是被大火灼傷過一樣,但又不完全是。
蘇道長放下手術刀,出了口氣道:“能有這么精細的手藝,整個海灣省的縫尸匠也不超過三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