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我問夕瑤:“你打算怎么辦?”
夕瑤瞥了我一眼道:“陳吳崢已經離開海灣省了,甚至連回鄉路上的八十根鎮物都帶走了!”
“你說我能怎么辦?我不過是一個被用完就丟棄的物品而已……!”
我皺眉道:“這么說,你早就知道你回鄉路上的奧秘了?”
“當然,只是這些跟你們現在也沒什么關系了吧?”
說著,夕瑤話鋒一轉,臉色一變,沖我道:“木陽哥哥,你們走吧,胡小妹身上的追魂釘,沒你想的那么簡單!”
“這追魂蟲本是我從南疆帶回來給陳吳崢的,但后來被他給祭煉過了,普通的辦法是不奏效的!”
說完,夕瑤轉身離開了,一邊走一邊,緩緩地唱起了歌。
只是這歌聲是屬于當地的一種民歌,旋律之中更是帶著許許多多的凄美之情。
看著那失魂落魄的夕瑤,我甚至都不敢把他與早上的那個女孩放在一起。
不僅僅是反差,而是對于那種精神控制的恐懼。
我只是一個陰人圈的職業,既不是武者,更不是醫生,也不是心理咨詢專家。
所以我幫不了夕瑤任何的東西,更不能去隨隨便便的出口安慰。
很快夕瑤便消失在了路口之處,我低頭看了一下胡小妹,發現他的眼神中竟然帶著絲絲的淚花。
“木陽哥哥,你以后會不會也變成陳吳崢那種畜生一樣的渣男啊?”
“你瞎想什么呢?你陽哥是那種人嗎?”
我拍了一下胡小妹的腦袋道:“走吧,時間快來不及了……!”
隨后我與胡小妹是快馬加鞭地趕到了碼頭,在最后兩分鐘的時候上了船。
這晚上本來是沒有班次的,但后來因為這里的一些制度,所以就保留了一個班次營業到凌晨三點鐘。
“嗚……”
一聲汽笛聲響起,船只開動,海灣省也是距離我們越來越遠。
胡小妹站在船的甲板上面,伸手指著那風鈴渡口的位置。
“木陽哥哥,你看,夕瑤……”
我定睛看去,發現夕陽此時已經換上了她平時的裝束,臉上依然是一副天真爛漫的笑容。
我看向她的時候,她沖我抬了抬手,放下的時候,我的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。
聽鈴聲我就知道是一條短信。
我打開短信,看了一眼,隨即直接便把手機里面的所有短信消息,以及通話記錄全部刪除了。
胡小妹趴在欄桿之上,吹著海風,看著那只剩下燈塔的碼頭道:“木陽哥哥,夕瑤是不是給你發短信了?”
我點頭道:“是的,提醒我一些事情!”
“哦!”
說完之后,兩人沉默。
雖然是后半夜了,但船上并不是只有我與胡小妹二人。
海灣省作為祖國的寶島,省與省之間的來往自然密切。
特別是海灣省的的確確有很多值得旅游的地方。
所以每天晚上后半夜的船只,都不可能只有幾個人的,不然的話,連燃油費都不夠。
沉默片刻之后,胡小妹低聲道:“木陽哥哥,咱們這是回胡建嗎?不能直接回津市?”
我側身,掏出香煙,抽了起來。
這海灣省的香煙,抽起了沒有勁道,輕飄飄的,更像是一種女士香煙。
我一邊猛抽,一邊回道:“當然不能啊,你身上的追魂釘,一旦發作,那可是比毒.氣.彈都要恐怖的存在。”
“我其實比你更想回津市,但這玩意你急也沒有用,反而越急越會出亂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