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振國,念生……”
木春華喊到最后,忽然之間不說話了,而是怔怔地看著白振國與吳念生兩人。
而在白振國的眼中,木春華的臉色當場就變了。
變得相當地嚴肅,那張彼此十分熟悉的臉頰,一下子變得陌生了起來。
因為此時他的雙眼并不是怔怔的看著兩人,而是看著白振國手中的那塊棺山令牌。
場面上頓時陷入了短暫的寂靜,三人的呼吸之聲都能聽到。
最后還是木春華率先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。
他在咧嘴一笑道:“振國,你們愣著干嘛?”
“把那頭顱遞過來啊,剛才我發現了……”
“春華,你到底是誰?”
吳念生此時已經反應了過來,沖著木春華說話的同時,已經彎腰撿起了地上的小孩頭顱。
白振國則是一手拿著手電對準了木春華,一手拿著棺山令牌。
“你到底是個什么玩意?”
面對兩人的質問,木春華想要費勁地爬進來,無果之后,只能重重地嘆了口氣。
“算了,事到如今,我告訴你們也無妨,其實我一年前就已經來過這里了!”
“我的棺山令,弄丟了,而那孩子的頭顱便是我一徒弟的,他天生陰陽眼,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。”
“春華,你跟我們說這些,你自己信嗎?”
吳念生的聲音響起,他抬了抬手中的頭顱道:“這具骷髏頭,至少已經百年,都有些鈣化了。”
“還有,你說你是木春華,那么請問地上的這位是誰?”
白振國也緊跟著說道:“就是,念生說的不錯!”
“木春華,早年上過戰場,打過仗,左側耳朵出現被打穿了,留下的有后遺癥。”
“我們在這個貓人身上發現了同樣的特征。”
面對如此的鐵證,趴在外面朝里面看的木春華,臉色當場就變了。
面目變得相當地猙獰,扭曲,渾身上下充斥著濃濃的暴戾之氣。
他把自己的一雙手都探了進來,腦袋緊貼地面。
看著兩人,用一種沙啞,壓抑的語氣沖著兩人喊了起來。
“把頭顱還給我,把頭顱還給我……!”
說著,身體是死命地往里爬啊,哪怕頭皮都被那青石板給劃出了血,依舊想要爬進來。
白振國看到這一幕,趕忙收起棺山令,一拍吳念生。
“念生,他要進來了,趕緊弄死他啊……!”
吳念生深吸一口氣道:“春華,你再往里爬我就不客氣了啊。”
可木春華根本就不搭理他,雙手死命的往里面擠。
就像白振國與吳念生是什么稀世珍寶一樣,亦或者是生死大敵,殺父仇人一般。
白振國看著眼前,面目猙獰,猶如魔鬼一般的木春華身體是連連后退。
而吳念生也不在留守,以手中頭顱骨為引,單指就頂住了這已經快要鈣化了的顱骨。
口中地念咒語,另一只手捏出一張赤紅色的符篆,朝著木春華就打了過去。
一聲慘叫聲從木春華的口中傳來,他的身子就像是有人從身后拉扯他一樣,把他死命的向后拉扯。
而吳念生也是眼疾手快的,找來大石堵住了那個洞口。
白振國也相繼幫忙,一陣忙活之后,一切都安靜了。
白振國喘著粗氣道:“那人到底什么玩意,木春華怎么會死在這里?”
吳念生搖頭道:“我沒有感受到任何的邪魅氣息,他是人不假,但絕對不是我們所認識的哪位棺山太保,木春華!”
“現在怎么辦?怎么怎么出去?”
“我怎么知道?”
兩人商量了老半天也沒有商量出個所以然來。
木春華的聲音從石板的后面傳出。
“振國,念生,我知道你們都不相信我了現在……!”
“但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……!”
白振國靠在石板上,冷聲道:“少放屁了,你到底是誰,為什么把木春華變成了那個樣子!”
“如果我說,這一切都與這祭壇,與這碑文有關,你信嗎?”
木春華的聲音帶著絲絲疲憊,說話的聲音也變小了。
他說:“我一年前來此,從祭壇上面發現了點東西。”
“但卻無法拿出來,只能人站在祭壇上面,才能真正看清碑文上面寫的是什么東西。”
“后來我才發現,原來祭壇上面不能拿下來的東西是自己的信物,就如同身份證一樣。”
“我按照指示做了,我看到了一切,一切都已經晚了…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