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我們再次回到駐扎點的時候,張羽已經吃過了。
而賈正經依舊靠在巖壁之上,保持著剛才那樣的狀態。
在回來的路上我才看到四翅青蟬在上下飛舞,也不知它剛才干什么去了。
我用剛才跟冷月如商量好的說辭,跟張羽說道:“這是鐵仙草,具有祛毒的功效,但會引起嘔吐的癥狀。”
“也不知道最終到底能不能用,但現在也只能用這個方式試一試了……!”
從張羽的臉上我看不到太多的表情變化,就連他的眼神都古井無波。
只是點頭問我需要什么幫忙的。
我剛說不要,眼神便發現我的背包被人給動過了。
走的時候,背包帶是在上面疊加著,但現在卻被放了下來。
我不動聲色呵呵一聲道:“那個,你幫我把背包里面的雞冠血拿出來,我要當作藥引來用……!”
這雞冠血是我之前放在棺材鋪里面的,現在已經徹底凝固在了一起,形成類似于橡皮泥狀的樣子。
張羽什么也沒說,很快便幫我取了回來。
我轉頭看了一眼,靠在墻壁看著外面的冷月如,嘴角輕揚。
我先是用最簡單的辦法把拿來的鐵仙草搗碎,然后弄上一些清水混合了一下。
一股股略帶蛇腥的味道彌漫四周,只是讓人輕輕一聞,便感受到了一股讓人反胃的感覺。
我輕笑了一下,掰了一小塊的雞冠血,往碗中這么一丟。
雞冠血見水便化,與那翠綠色的鐵仙草汁液這么一混合,使得原本翠綠色的汁液變得更加地綠了起來。
而四周所彌漫的氣息更加地濃郁了起來。
我端著碗,小心翼翼地來到了賈正經的身邊,準備喂賈正經喝下。
其實在做這些決定之前,我早就在路上的時候跟冷月如商討過了。
辦法是冷月如出的,做事是我來做的。
因為冷月如說過,如果這件事情不是賈正經所自導自演的話,那么鐵仙草的功效,能很大地緩解那種毒蟲所帶來的危害。
加上抗毒素血清以及祛毒丹的相互中和,并不會讓他變成這個樣子。
然而,如果是他自導自演的話,那么他一定不會去喝這什么所謂的鐵仙草。
因為這鐵仙草,還有一個很明顯的弊端。
那就是喝下這種汁液之后,惡心嘔吐是小,渾身虛弱無比,提不起來絲毫的精神,這才是這鐵仙草的最大功效。
與其說,鐵仙草是中藥,不如說著壓根就是長在棺材峽之中的毒藥。
整個在棺材山都是一座鬼山,而此山中的任何生物,植物都不是什么良藥。
眼看著那鐵仙草已經觸碰到了賈正經的嘴唇,只需要我一捏他的鼻子,嘴巴張開便能灌了進去。
可碗中的味道實在是太難聞了,而最終導致的結果自然沒有合成。
只見賈正經渾身哆嗦了起來,啊的一聲便吐了出來。
在吐出的血沫之中,有很多細小的顆粒狀東西。
而也因為他幅度過于大的關系,導致我的手中的汁液灑落了一地。
讓我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,就在鐵線汁灑落到地上的時候,四周竟然傳出了一聲聲的異響。
但此異響剛一傳出,四翅青蟬便發出了嗡嗡的聲音,那聲音相當的急切與激動。
而我第一時間,就撤出了這里站到了外面。
而賈正經這個時候,也是一臉的驚慌失措的樣子,慘白著個臉,連滾帶爬地跑了出來。
張羽是最后一個撤出來的。
而此時就在我們剛才所呆的地方,能看見很多蠕動著的軀體。
如果不是得知這種蟲子的具體習性,我還真不能一下子看出來,那隱藏在其中的變色長蟲。
或許是這鐵線仙草的汁液刺激到了這種蟲子,使得這隱藏起來的蟲子開始變得有些焦躁不安。
但這些已經都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,冷月如的猜想是對的。
我轉頭看了一眼賈正經,發現他的身體現在還微微地顫抖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