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直到死去都沒有明白這是怎么回事。
我撇了一眼地上的香,已經燃燒到最后一點了。
最多再有幾個呼吸便燃燒殆盡。
如果香燃燒完畢,我想我就徹底的回歸到現實了。
守山人,看著白衣男子的死,臉上沒有漏出絲毫的表情。
就好似,這一切本該如此。
而守山人,卻在手中捏出了一個手訣。
然后從里面又走了出來。
他朝著白衣男子走去,口中說道:“雷門不是誰想過誰就能過的。”
“這雷珠更是不是誰想拿就拿的……”
“你奉旨過來,我又豈能不知娘娘之意,這是在借我的手除掉你們白玉家族。”
說著守山人手中出現一道雷光劈砍在了白衣男子的身上。
頓時白衣男子飛灰湮滅。
而守山人則是繼續捏出一個手訣道,口中低語兩聲,走進了雷門之中。
“唰……”
我眼前一黑,清醒了過來。
手邊的香也在這一刻徹底熄滅。
身邊的大黃還在呼呼打鼾。
我怔怔的看著眼前的雷門,想著剛才所看到的畫面。
手中更是來回學著,剛才守山人的幾個動作。
當一抹白色掀開漆黑的時候,我的腦海中也像是被一道閃電擊中一樣。
“我明白了……”
原來是這樣。
這守山人,其實已經告訴了我答案。
但我卻沒有往他的這句話上面想。
所謂的鯉魚躍龍門化龍是比喻。
而太保越雷門化形,并不是我化作原型的意思。
而是有著另外一層意思。
我起身,看了一眼身邊依舊酣睡的大黃。
輕笑了一聲道:“大黃,我去去就回……”
隨即我單手捏訣,學著守山人的口語念動幾道口訣。
最后朝著雷門緩緩走去。
心中不緊張是假的,但當我的一只腳徹底邁入門內的時候。
我完全放下了心來。
當我雙腳全部邁進去的時候,轉身向后看去。
身后的門已經不在,四周的景象更是大不一樣。
所謂的雷門其實是一個結界。
而所謂的山頂,不過是結界之后的地方。
我松了口氣,朝著上面走去。
沒走幾步,便來到了山頂之上。
整個山頂只有一個建筑,還是露天的。
那是一個八角形的建筑。
建筑的四周有八根柱子托著一個祭壇。
但在祭壇之上則是一個斷掉的閘刀。
絕空就躺在閘刀一旁,而在閘刀的身邊則是站著一個漆黑的身影。
“你上來了?”
我雙手抱拳道:“多謝前輩指點一二。”
那人并未轉身,而是繼續說道:“你朋友身上的鬼臉圖案已被斬去,你現在可以帶他下山了……”
我來到了絕空的身邊,看著絕空還在昏迷之中。
而守山人則是一團黑漆漆的霧。
我沒有第一時間帶著絕空離開。
而是緩緩說道:“那許長生他?”
守山人道:“我本想把我與許長生一同斬離分開,但在斬落的過程當中出現了意外。”
守山人說完,我算是徹底的明白了。
意思就是魔頭許長生現在就是他,我直接帶著絕空離開就行了。
也就是說,我失去的是魔頭許長生,而換來的則是絕空。
這看起來的確是一個很好的交易。
但前提是,這玩意本來就是我的東西啊。
你許長生這時想要趁機開溜我如何能同意。
我想都不想的直接喚出了那顆連接我與許長生的黑色石頭。
同時說道:“前輩,我希望帶著許長生一起走……”
那人形黑霧緩緩轉身道:“我還有使命沒有完成,許長生不能給你……”
“如果你敢捏碎那顆石頭的話,我是不會死的,但你必須要留在這里了……”
我并未捏碎石頭。
而是緩緩不停的搓動著黑色的石頭。
本來許長生并未有任何的反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