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山川地火,天雷降劫。”
“風雷火山,萬法歸天!”
按照方空給的地址,我來到了位于村落最邊緣角落。
但卻面積最大的一處宅院之中。
剛走到宅院的門口,便聽到一聲聲年老之聲的呢喃。
伴隨著的便是一股股黑煙從院落之中升騰而起。
正當我不知該如何敲門的時候。
院落的大門直接應聲而開。
一聲略顯蒼老的聲音從院內傳了出來。
“是木家小子吧,站在外面作甚?”
我愣了一下,我已經徹底的把身上的所有氣息都封閉住了。
對方還是能輕易的察覺到我的存在。
這種實力,就連方空都不曾擁有。
但很快我便明白,為什么對方能如此輕巧的知曉我的到來了。
在我進入院落之中的時候,首先看到的并不是那官姓老者。
而是一扇半人高的門板。
只是門板上面有很多甲骨文,以及棺山派的符號。
甚至正中心那道粗粗的線條,也一路蜿蜒到了把手之上,形成了一條無頭之龍。
這時從門板后面走出一位身材略顯佝僂,走路有些微頗的老者。
老者身上穿著一件十分陳舊的道袍,頭發凌亂。
手中拿著墨斗與毛筆。
“鎮冥尺乃鎮守幽冥的大門,那有那么快時間整好。”
“自從幽冥崩塌,鎮冥破碎,世上再無真正鎮冥尺。”
“你這把被天雷淬體過的鎮棺尺,已經偏離了原本的路線,現在我能修復到現在這個樣子已經盡力了……”
老者一邊說一邊把手中的東西放在了一旁的小桌子上。
而人則是緩緩的走到了小木墩上做了下來。
隨手拿起了放在一旁的煙斗放入了口中。
也不曾見它點火,只是稍微一吸便看到煙斗之上飄然出一點火光。
“說吧,來找我這個老頭子有什么事情?”
我看了看放在院落中央的鎮棺尺,并未說是來看我的鎮棺尺有沒有修復好。
而是雙手沖著對方一抱拳道:“晚輩木陽見過前輩……”
“是方空讓我來的,說是看看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。”
“其次,我聽方空說,這里有一位我棺山派的先祖。”
“作為晚輩后生的我,自然要前來探訪請安一下……”
我說十分客氣。
對方一邊抽著煙斗一邊斜著眼睛看我道:“你這小娃,年紀輕輕,還是蠻懂規矩的嘛。”
“不像你那蠻不講理的爺爺,只知道大吼大叫,做事情也是毛手毛腳……”
我怔了一下,對方這般說我爺爺,自然在輩分上面要比爺爺高很多。
隨即道:“人與人都是不同的。”
“父子的脾氣有的還不盡相同的,更不用說爺孫了!”
老者吐出了一大口煙霧,隨即用煙斗敲了敲旁邊的小木墩子。
“別站在哪里了,坐下吧!”
“我這老頭子也是風燭殘年了,臨了臨了竟然來送終是你這樣有木家陽人。”
“不過這也算是對老頭子我來說是最高的款待了……”
老者說話的方式讓我很是膈應。
我在內心深處,就對這種世外高人的樣子,有些不太舒服。
他們說話的方式,總是一種看透一切的感覺。
但作為晚輩,面子上的話還是要說的。
我呵呵一笑道:“前輩說笑了,雖然你您看起來面老。”
“年紀也可能真的很多歲了,但您玄庭之光飽滿。”
“渾身上下更是無太多死氣,又怎么能是說晚輩前來送終呢?”
老者輕哼一聲:“你小娃竟然能在短短一個照面,便能對老夫使用相術秘法,很不簡單嗎。”
“你說的是不錯,但是這是在你來之前,你來了,就代表我要離開了。”
老者說著的同時,把臉緩緩的朝著我轉了過來。
“你再仔細給老夫觀察觀察。”
老者嘴角輕揚,露出了滿嘴的黃牙。
我渾身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。
此時的老者天庭之上死氣彌漫,玄庭在一瞬間塌陷下去。
除了雙眼之中是精光四射之外,任誰都無法不把眼前之人當做一個死人來看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