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胤庭搖頭,他的確開始心虛了,畢竟夏竹的母親就在他的家里,而他的書房里有全家福的照片,萬一被她看見了,豈不是完了?
“白先生,如果你知道什么,可不可以告訴我?到底是不是你母親的遺物?”鄭鸞雄繼續追問。
“不是,不過我可以幫忙調查一下。”白胤庭有急事需要處理,所以當即起身告辭。
鄭鸞雄當然不希望他就這樣離開,因為他想知道的答案還沒有得到,可是白胤庭顯然一分鐘都不想多留。
他有心事,而且是很重要的心事,重要到讓鄭鸞雄感覺到了他的慌張,白胤庭一向沉穩,這種慌亂不應該出現在他的身上。
鄭鸞雄知道至少自己調查的方向是對的,白胤庭就是他找到那個女人的鑰匙。
白胤庭離開鄭鸞雄的住處,回酒店的路上給夏竹打了電話,他的手心都是汗,但愿一切安好。
“喂,胤庭。”夏竹的聲音依然溫柔。
“夏竹,”白胤庭聽見她的聲音就踏實了很多,“岳母身體還好吧?在家里還習慣嗎?”
“胤庭,你那么忙還記得關心我們,好感動啊。”夏竹笑。
“你的母親自然也是我的母親,這是應該的。”白胤庭說不出的心虛。
“我媽媽還好,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,情緒好像有些低落,總是發呆。”夏竹也很無奈。
“她是不是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?”白胤庭更加緊張了。
“沒有吧,我媽媽有休息之前看書的習慣,這次她看的書忘記帶過來了,所以我們就去你書房里拿了兩本,我覺得就是她現在看到的那本書有什么問題。”夏竹滔滔不絕。
書房?聽到這兩個字,白胤庭的腦子里就如同五雷轟頂一般的炸開了,她已經看到了,并且認出了自己的母親。
雖然沒有問清楚自己的母親和夏竹的母親到底是什么關系,但是鄭鸞雄那一句虐緣,足以說明一切。
他早該想到了,如果說鄭鸞雄和夏竹的母親生下了她,那么他們絕對是相愛過的,而自己的母親為了鄭鸞雄要和父親離婚,他們之間也是有故事的,這樣看來,三個人之間,或許很早以前就已經亂了頭緒。
“那本書叫《紅字》,我正打算有時間偷偷看一看,我媽媽看那本書的時候竟然哭了。”夏竹還在說,白胤庭卻只聽到了《紅字》這本書的名字。
“夏竹,”白胤庭將她的話打斷,“聽我的話,你不要去看那本書了。”
“為什么?”夏竹更加好奇了。
“因為,”白胤庭不想夏竹傷感,于是他比較委婉的說:“那本書講述的是一個單身母親將女兒帶大的故事,是一本很有名的經典名著,我想岳母應該是回想起了年輕時的辛苦。”
夏竹的心一下子就被刺穿了,母親有多不容易,她都看在眼里,這樣說來,那本書就是**,她必須將它收起來,再也不會出現在母親的視線中。
“岳母沒有跟你說什么嗎?”白胤庭試探性的問。
“她有什么就是不愿意跟我說,總是喜歡憋在心里一個人承受,”夏竹嘆了口氣,卻又突然想起了什么,“對了,她倒是跟我說過她想去臺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