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謝!”
墨懷瑾真是拿她沒辦法。等她喝完了粥,墨懷瑾收拾碗筷離開前,叮囑她務必好生休養,別亂動。她點頭如搗蒜,說好。可是,墨懷瑾前腳剛踏出了門,她后腳便下了床,躡手躡腳地打開了自己的房門。
貓著腰,先是露出半個腦袋,咦,沒人!繼而露出半截身子,咦,還是沒人。她轉身偷偷把門關好,盡量不弄出聲音,隨后甚是興奮小跑向了長廊。緊接著往臺階方向邁了幾步,身后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。
“去哪?”
花卿忙捂住臉,待她慢慢地轉過身來,一看,眼前站在她跟前的人,除了墨懷瑾還有誰。
“呵呵,公子,這么巧啊,你也在這乘涼呢?”
墨懷瑾發現花卿每次緊張的時候手都會撓幾下后腦勺,此刻又看見她這個動作,便笑了一下。花卿看到墨懷瑾笑了,誤以為他是信了自己的這套說辭,正想著下一步怎么搭腔怎么蒙騙墨懷瑾好過關,結果墨懷瑾逼近她道:
“乘涼?不好意思,你病還沒完全好,所以你不能出來吹風。”
花卿感覺自己頭頂上仿佛飛過一片烏鴉,她不禁翻了個白眼,可這時墨懷瑾卻忽然把她豎抱起來扛在肩上。她掙扎道:
“你快放我下來!我不要回去躺著!”
她見墨懷瑾沒有放下來的意思,路過轉角處她看到一個大柱子,便索性抱住了。墨懷瑾見狀,道:
“松開。”
“除非你把我放下來。”
“不放!”
“那我也不松開。”
兩人僵持了一會,墨懷瑾側頭問:
“你確定不松開嗎?你不松開我可要把你放下,然后按到柱子上親你了。”
“你敢!”
“本王一言九鼎,從無戲言。”
花卿撇了撇嘴,戀戀不舍地松開了柱子。墨懷瑾扛著她繼續往房間里族,走著走著,只感覺花卿在揉搓著他的頭,便問道:
“你在干嘛?”
“搓菜!”
她似乎很不解氣,還不停地揉著他的頭發,可越揉她便越發覺得墨懷瑾這頭發的質量真是太好了,烏黑發亮,又順又直,這么好的頭發真是令人心生嫉妒。
“喂,你停下!停下,花卿我告訴你,別再揉我的頭發了,再揉頭發都被你弄亂了。”
“已經亂了。”
“......”
花卿權當沒聽見他說的話,直接忽略掉,繼續揉搓,仿佛搓棉線般搓著墨懷瑾的頭發。
“幼稚!”
墨懷瑾把花卿扛回了床邊,扔上了床,可花卿還是蹦起來想揉他的發,墨懷瑾實在是忍無可忍了,便扼住了她的手腕,把她拉到自己的懷里,低啞的嗓音喊道:
“別再亂動。”
花卿抬起眸來,眼里折射的全是他眸子里流轉的光。
這是第幾次這么近距離的看著墨懷瑾的臉了?花卿不記得了,只是當前的他目光太過深邃好看,不經意間瞥見,便讓她渾然忘卻了周遭的事物,只定定地看著他眼里流轉的春秋。
墨懷瑾被她盯得耳根發紅,他猛然推開她,微微作了吞咽的動作后,正聲道:
“以后,別再這樣撩撥我的頭發,你早些休息吧,別出去了,我會讓素問過來盯住你的。”
“啊?又是素問,你干脆殺了我吧!”
花卿徑直地往床上倒去,墨懷瑾不禁覺得有幾分好笑。他心想,花卿和素問的梁子到底是何時結下的?明明兩個都是很招人喜歡的人,也有著招人喜歡的性格,怎么湊到一起就是水火不相容的態勢?
“早些休息,明早還得趕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