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作了一個“請”的姿勢。花卿和九公主在管家的帶領下,入了書房。九公主知花卿有事,便假裝去,還故意帶著管家。
“管家,我要那本。太高了,你幫我拿一下。”
九公主指著架子上最高一排的書道,管家只好找了張凳子,踏上去拿。九公主看見花卿還在搜尋,眼見管家就要拿到書了,不禁道:
“哎呀,不是那本,是旁邊的那本。”
“這本?”
“不是。我說的是旁邊的那本。”
在管家相繼挑了幾本書后,花卿終于向九公主使了個顏色,九公主會意,便道:
“好了,就這本書吧。回頭我再還給五皇兄,一會我還要進宮給我母妃請安,便先走一步了,等我五皇兄回來,記得叫他挑幾盆花送我府中去。”
“一定!一定!”
管家殷勤地應答,墨含瓔攜花卿離了懿王府。在回昭王府的路上,九公主問道:
“我那天聽素問說,你要來懿王府,不知你要來這里做什么,今天一早你又來尋我帶你來懿王府,你到底來這干嘛呀?”
花卿從袖子里取出來幾枚茶梗,其中一兩根還帶著些許殘葉,沾帶著泥。九公主看到后,問:
“你要這個干嘛?昭王府缺花肥嗎?”
花卿笑著答道:
“嗯,缺,昭王府缺花肥。”
到了昭王府,剛下馬車,便看到一輛華貴的馬車停在道上。九公主問道:
“今天,昭王府有客嗎?”
福總管揖道:
“回公主,華丞相,華夫人,攜華小姐來府了。”
花卿一聽說華曲曲來了,便默不作聲。九公主自言自語道:
“這就奇了。”
因為她了解她的六皇兄,他心里壓根就沒有那個頂包華大小姐的華曲曲。可奇怪的是,華府是一家子過來的,這種場面,實在不多見。
進了王府,花卿回拜道:
“今天多謝九公主仗義,花卿還有要事,就不奉陪了。還望九公主海涵。”
九公主連忙扶起花卿道:
“這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。”
花卿聽了,臉頰微燙,九公主卻又說:
“你陪我去找我六皇兄嘛,情敵都殺到府里來了,你還有什么更重要的事?難道,那些事情,能比我皇兄還重要?”
花卿推脫道:
“哪里的話,九公主說笑了。花卿哪有什么情敵,花卿不過王爺的一介書童,只是個下人,怎能與華小姐相提并論。九公主言重了,花卿還有要事,告辭。”
花卿轉身走了,九公主在后面叫也沒能叫住她。九公主心下覺得更奇了,心想這兩口子,當天和她一吃飯的時候,還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樣,她六皇兄對花卿那般上心,也不是裝的,不然他六皇兄那樣的一個大忙人,又怎會陪著花卿出去買筆墨紙硯呢?這才幾天,怎么說變就變了?
難道,這兩人真的鬧別扭了?不行,她要去看看她六皇兄到底怎么了,怎么會在府里接見華府一家。
她手執皮鞭,從曲廊走過,剛走到亭畔處,便聽到一個身穿黃衣的女子和一個身穿綠衣的女子吵了起來。
黃衣女子道:“你的主子也不過就是一個小書童,這花本應讓給我,我就是要帶這枝花回去**家小姐案上瓶子里,怎么著?”
綠衣女子怒道:“這是昭王府,不是你華府。而且這花是我先看見的,要采也是我來采,什么時候輪到你?”
黃衣女子聽后,冷哼道:
“你家主子也配!你以為仗著王爺撐腰,你家那小書童就可以為所欲為嗎?她也不過和我們一樣,都是下人,如果這個世上不分尊卑,那我也可以當王妃了。你們家小姐左右不過就是個私自偷爬上王爺的床勾搭王爺的賤人!”
綠衣女子聽了,直接火了。
“你胡說,不許你誣蔑我家小姐,看我不撕爛你的嘴!”
兩個人花也不采了,綠衣女子直接將黃衣女子一把扯了過來,黃衣女子也不遑多讓,直接上手扯住綠衣女子的頭發,兩個相互扭打起來。
九公主站出來的時候,只聽得“崩”聲巨響,眼前,湖里水花四濺,從湖里探出個頭,黃衣女子在湖里拼命地掙扎喊道:
“救命啊!救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