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天都在學著做菜,晚上就是熬各種粥和湯。
王府里的人勢力,都看出了眼前的花卿失勢,便拼了命地巴結華曲曲,狠了命地來踩她。
“喲。這不是炸鍋燒廚房的那位小書童嘛!”
“有的人啊,就是認不清自己,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想攀高枝,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。”
.......
花卿沒有理會這些風言風語,只是一味做自己的事。
這一天,花卿按照孫婆婆之前教自己的煮粥方法開始熬粥,等她覺得溫火慢燉有足夠的時間去書房找食譜時,便擱下了鍋,跑到書房去找食譜。
她跑得很快,生怕一會火滅了,果不其然,回來的時候,火已經滅了,她心想,完了,這粥估計又白熬了。便心急火燎地去揭鍋,結果一開蓋,她嚇得把鍋蓋都扔了,整個人沒坐穩直接向后仰去。
鍋里沒有水,只有一條黑青色相間的蛇。當她沒開蓋子的時候,那條蛇因為左突右突都沖不破鍋蓋,便索性安靜地睡了。
當她揭開蓋子的時候,那條蛇突然聽到了聲音,便吐著舌頭鉆了出來,那是一條活活的蛇,它一直左右沖突不出來,是因為有鍋蓋頂著,如今鍋蓋被揭開了,它便迅速地游了出來。
花卿嚇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。
“別過來!千萬別過來!”
那條蛇順著聲源直接游到她的腳下,她的眼淚一下子便止不住了,她害怕,出于自衛她也只好拿著炒菜的鐵鏟砸向腳底的蛇,可不論她怎么打,都打不中那條靈活的蛇,那條蛇被惹怒了,直接伸長了脖,咬了她一口。
因為有人授意,所以廚房此時沒人在,路過的侍衛聽見聲響,進來時,看到一條流竄的蛇,便喊道:
“快,有蛇。”
眾侍衛爭先恐后阻擊那條靈活竄動的蛇,最終把蛇打死,叉了出去。
墨懷瑾當時正在看書,聽到外面吵吵嚷嚷,出去問道:
“什么事?”
“廚房有蛇。”
“誰在那。”
“小書童。”
他心里暗叫不好,連忙把手上的書扔給下人,急急忙忙地跑到廚房,當他看到跌坐在地上,已經完全僵住的花卿時,心里不禁五味雜陳。
他快步上前,蹲下身時,才看到花卿那張慘白的臉,散落的發沾著淚看起來黏黏膩膩的,她的目光空洞地看著前方。
“花卿,是我。不怕,我在。”
他準備抱她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她的下裳有血跡。他連忙掀開她的裙子,想察看傷口,一碰她的小腿,她就嚇得“哇哇”嚎叫,哭得也愈發厲害。他心里又酸又痛,不停地說道:
“不怕,不怕,是我,是公子。”
她卻依舊害怕得渾身發抖,哭得仿佛隨時都要斷氣了一般。
他朝著門外大喊:
“傳素問。”
他渾然忘了,此時素問和靈樞正守在宮里給七公主解毒,王府剩的太醫還有三個,可他一個也叫不出名字來。
他只是覺得,在素問來之前,他得先將花卿腿里的毒血吸出,排盡,于是他便抱起她的小腿,直接下嘴去將毒蛇咬過的地方存余的毒血吸出,一吸一吐,直至地上都被毒血染紅,他也累得快沒力氣,還不忘過去摟住早已崩潰的花卿說道:
“沒事了,不會有事的。”
他能明顯感覺到她身上的顫栗,他也清楚她很怕蛇。他分明記得在靈山時,她看到夜行蛇時的反應,也分明記得在山腳下她去打水,看到來自不同方向的蛇,嚇得走不動的反應。
以前的她,那么怕蛇,也不過就是嚇得不敢動,可如今,她卻嚇到崩潰。
他心里很是自責。
“都是我不好,是我沒保護好你。對不起!”
可花卿已經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。
他將花卿抱起,從廚房到澄鑒閣的路上,喊來福總管,下令道:
“給我查!看是誰干的!查出來后就地處罰。”
墨懷瑾很少生氣,更不會動怒,如此震怒還是頭一回,福總管聽見后不禁抬袖抹著額頭豆大的汗,回道:
“是!老奴這就去查。”